6.
「即便韓宏宇和祖馨確實存在不正當的男女關係,這也不能成為你殺害祖馨的合理原因,為了可能到來的延畢就遷怒殺人?這世界到處都是罪犯了。」幹警步步緊逼。
「韓宏宇要延畢我。」我大聲說:「祖馨出了問題他會害怕,為了息事寧人就會讓我順利畢業。」
「他為什麼一定要延畢你?」幹警追問。
「因為他已經厭倦了祖馨,又把目標對準了我。」我冷笑起來。
「不隻一次言辭騷擾,動作曖昧。我能感覺出來他很有恃無恐,反正手上有延畢任務,不是祖馨就得是我,這麼好的機會,不利用白不利用。」
他在人前一本正經、衣冠楚楚得像個君子;人後低級下流、齷齪無恥,不擇手段到無法無天的地步。
「你不知道殺人這麼大的事情必然紙包不住火,要受到法律嚴厲的製裁嗎?」幹警很有職業精神,語氣雖然嚴厲,表情卻很平靜。
但我知道他心裏一定會偷著想,那麼多年的書白讀了,凶殘、愚蠢還是法盲。
「知道。」我不在乎,走到這步,我已無心在乎他人看法,隻能硬著頭皮往前闖了。
「我是昏了頭,事後也很害怕,所以才會自首。」
「害怕?」幹警冷冷地道。
「根據現場勘檢,你不但給死者擦拭了藥物中毒後的嘔吐物,還將她瀕死時痛苦掙紮抓爛的床單給撫平了,甚至還重新給她梳了梳頭。
種種跡象表明,你一點兒也不緊張害怕,根本不像昏頭的樣子。
你的自首,就是為了減輕罪責,逃避法律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