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反鎖在地下室,蹲坐在地上懷疑人生。
傅珩成不成全我,我已經不在乎了。
在我選擇爬行而不是跑過來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自己該回母星了,地球的生活我還是適應不了。
「範妙清,你出來,我們談談。」
傅珩的聲音在鐵門外響起。
「愛過,不後悔,喜歡小動物,會做飯,工資三千六,沒有一金,近期不談,合適的可以介紹,能喝一點,沒有忌口,不吃香菜。」
在我說完後很長一段時間,傅珩都沒有說話。
我納悶地往後轉頭,視野內是一雙修長筆直的腿。
「嘶......」我被嚇了一跳,差點厥過去。
我沒糾結為什麼傅珩能進來,畢竟這是他家。
傅珩單膝著地,他平視著我,臉上是如往常一樣的麵無表情,他說:「你不是清清。」
我懇切地點了點頭。
我以為他要麼愛範妙清的靈魂,準備直接搞死我;要麼愛範妙清的肉體,準備繼續囚禁我。
沒想到他給出了一條我從未設想的路。
「你隻要和原來的清清一樣,我就不動你。」
我迷惑了,範妙清的肉體靈魂他好像都不愛?
聰明的我選擇閉嘴。
我認真地請教:「原來的清清什麼樣子?」
傅珩把日記舉到我眼前,那一頁隻有一句話。
【要一直愛傅珩,愛到想要殺死他,抑或是讓他用愛殺死我。】
我把目光從日記本上移回傅珩的臉上,忍了忍,但沒忍住,問道:「愛是這樣式兒的?」
「沒錯。」傅珩回答得毫不猶豫。
我:「6......」
傅珩把日記留下就離開了,我拿著日記拜讀了三遍,結合我讀過的病嬌小說,總結出了一套可實踐的方法。
首先,我對著鏡子練了一下午的病嬌笑,笑得臉都抽筋了,嘴角放不下來那種。
而後去廚房掏了把刀,最後拿出了範妙清的高跟鞋。
我睡了一覺養精蓄銳,終於等到了午夜十二點。
我打開房門——嗯?這門怎麼不按計劃,在深夜中發出渲染詭異氣氛的「吱呀」聲。
算了,這些都是小問題,可以忽略。
當我穿著高跟鞋踏上二樓走廊的時候,我愣住了。
二樓全部鋪了隔音地毯,我穿著高跟鞋狠狠跺了一腳,就發出悶悶的一聲輕響。
我幻想中——
深夜,房門刺耳的「吱呀」聲,高跟鞋與地麵相撞發出有規律的「嗒嗒」聲,我如唱歌一般喊著傅珩的名字,最後拿著刀敲響他的房門。
前兩項已經不可能了,不過我還有後兩項,這才是重頭戲,效果肯定很好。
「傅珩~」「傅珩~~」「傅珩~~~」
「愛意兮帶路~」畢竟我的病嬌啟蒙是某個粉毛,所以我還特地拽了兩句日語,就是發音帶著點大佐腔調。
「傅珩~」「傅珩~」「You are 蘇巴拉西~」
我站在傅珩房間門口,貼著門縫,像個怨鬼一樣。
「傅珩~」「傅珩~~」「阿娜達哇,也一樣死給me的,呐?」
「You come啊,I know you where~」
剛才那個「呐」發音太對味了,我簡直就是病嬌女主本主。
我為了強化效果,用刀去劃拉他門縫,人為製造一些恐怖音效。
「夠了。」
突然一道冷漠的聲音出現在我身後,我「嗷」了一嗓子,直接拿刀揮了過去。
幸虧傅珩反應快,不然高低被我在胸口上開道口子。
傅珩奪了我的刀,麵無表情地看著我,「回去睡覺。」
「嗬嗬嗬嗬嗬。」我勾著嘴角發出病嬌笑。
然後就被傅珩一隻大手捏住了腮幫子。
「從現在開始,保持安靜。」
我百折不撓地反駁他:「我不是為了演好你的清清嗎?不然你就要弄死我。」
他鬆開了手,我們倆在黑暗中沉默著。
最終他歎了一口說:「清清不是這樣的。」
我沒管他帶點落寞的語氣,我心想,病嬌版的他不要,那他就是想要範妙清·病嬌裝小白花堅強勇敢試圖逃跑版。
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