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樓安了家,通過對原範妙清房間的偵察,我發現她這個人很有意思。
她寫日記,而且日記內容出乎我的意料。
【今天傅珩因為我嘗試逃跑把我鎖進了房間裏,甚至沒給我吃午飯。】
【傅珩警告我,如果再找梁慶,他就殺了他。】
【他掐我了,我差點窒息,傅珩愛我,但是還不夠。】
嗯???
我一腦門子官司,繼續翻下去,發現內容越來越離譜。
【他為什麼不能多愛我一點?好想讓他親手殺了我。】
【不夠,還是不夠!】
【我要讓他把我吃掉,我們從此融為一體,這將是我人生最幸福的時刻。】
我:「......」
這將是我人生最不幸的時刻。
這本日記是我在床墊子底下找到的,日記就寫到這裏。
大概範妙清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在這之後被傅珩關進了地下室。
我沒想到,病嬌還能變異出範妙清這種形態,實在是歎為觀止。
就在我思考怎麼處理這本日記,以及發散思維想著原本的範妙清到哪兒去了等一係列問題時,日記突然被人從手裏抽走了。
我呆愣愣地轉頭,看著翻頁比翻臉還快的傅珩,頓感大事不好。
那日記統共沒幾頁,很多都是整頁密密麻麻寫滿傅珩的名字。
我想起自己曾經的嘴炮......這是什麼人贓並獲的場麵啊!
緩了又緩,我終於鼓起勇氣麵對傅珩的臉。
「範妙清,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愛的人,居然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甚至比我還要瘋狂。」
我正要解釋兩句,卻見他緩緩笑了。
他本身長相就有股陰鬱的美感,現在一笑,真就如飲鴆止渴的瘋子一般。
我手腳發麻,好怕他「成全」我。
「其實,我之前都是開玩笑,真的!你想不想聽一個穿越故事,我可以從頭講的!」
傅珩向前跨步,我們之間幾乎是臉貼臉的距離。
他說:「範妙清,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
果然來了!
他果然要成全我,成全我什麼?骨灰拌飯嗎!
「啊啊啊啊啊!」我放棄思考了,我不要做人了!
我一把撞開傅珩,手腳掌著地,膝蓋微彎,飛快地衝出房間爬向了屬於我的地下室。
傅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