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怪我,當代年輕人哪有不瘋的,我沒用「奇行種」的方法在大街上嚇唬人,已經是素質頗高的表現了。
結果人在家裏爬著呢,躺沙發上歇會兒的工夫,睜眼就已經在不知名的地下室了。
傅珩每天來給我送飯,我一開始那兩天確實安靜如雞,因為我不確定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現在我敢肯定我是穿越了。
傅珩叫我「清清」,說我這輩子都別想離開這裏。
得知這個結果的我,瞬間猖狂了起來。
他說:「清清,你這輩子都是我的。」
我說:「那我死了你能把我的骨灰拌飯吃掉嗎?」
他說:「如果你想逃跑,我就殺了你。」
我說:「你這麼愛我,沒我活不下去的,你會和我一起死的對吧。」
他說:「別妄圖讓梁慶來救你,我會殺了他。」
我說:「誰救我也不好使啊,我等著跟你殉情呢。」
我覺得自己精神狀態極好,但是傅珩的眉頭擰得越來越緊巴了。
我在地毯上做拉伸,順帶招呼他:「今天吃啥啊,我咋沒見你端小蛋糕進來呢?」
傅珩的話越來越少,與之相反的是,我的話越來越多,而且滿嘴跑火車。
「傅珩啊,咱啥時候殉情啊?」
「咱倆骨灰能拌一塊嗎?」
「你能定製點ins風的骨灰盒嗎?洛可可風或者哥特風的也行。」
這時候傅珩打開了地下室的鐵門,他說:「你出去。」
我一溜煙鑽進了床和牆之間的縫隙,寧死不屈地喊:「我不要出去!我不要接觸人類!我需要獨處!」
傅珩:「......」
最終我沒拗得過傅珩,被他連拖帶拉地帶到了一樓。
我規規矩矩地坐在沙發上,姿勢僵硬,麵如死灰。
傅珩把小蛋糕推到了我麵前,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端起來邊吃邊想:他還是愛清清的。
「範妙清,你變化很大。」
我毫不心虛,「因為我想開了。」
「你之前絕食到進醫院,還想盡辦法逃跑。」
傅珩用審視的目光打量我,這種壓迫感,讓我覺得自己任何的小心思在他麵前都無所遁形。
太可怕了!
「嗝兒。」
我因為受驚開始打嗝兒。
「傅珩,咱們嗝兒、來捋捋這個因果嗝兒、關係......你愛我,愛死我了,對嗝兒、不對?」
傅珩深吸了一口氣,把水杯推到我麵前,「你先別說話了。」
我這個人很有自己的堅持,「我嗝兒、吃蛋糕必須喝牛奶嗝兒。」
我們進行了一場無聲的拉扯,最終傅珩起身給我倒牛奶去了。
我喜滋滋地說:「我真是三生有嗝兒、幸,能和你殉情。」
傅珩把牛奶遞給我,居高臨下地說:「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和你殉情?」
我大受打擊,驚疑不定地望著他,「你嗝兒說啥?你不愛我了!」
「我沒有。」
我認為他說這話看著有點勉強。
「就因為我爬了兩步,嗝兒、你就不愛我了?!」
傅珩咬牙切齒地說:「那你也不能邊爬邊鬼吼鬼叫吧,你知道我半夜起來看監控有多嚇人嗎!」
我想了想我半夜有時候睡不著,也沒別的娛樂項目,就起來爬會兒。
那我整天沒人說話,整點怪聲也是理所應當的吧。
誰知道這變態大晚上要去看監控啊。
「我不該質疑你對我的愛,你半夜都要起來看我,我真感動。」
居然不打嗝兒了。
我端起蛋糕對著傅珩嚴肅地說:「親愛的,剛才都是我不對,居然質疑你對我純粹的愛。廢話就不多說了,都在蛋糕裏,給你看看我的誠意!」
我開始誠懇地吃蛋糕。
傅珩冷笑了一聲,「嗬,範妙清,我早晚要剝了你這層皮。」
我不明所以,仰頭看他,「什麼菠蘿味高粱飴?」
傅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