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二人的嬉笑聲盡數傳入我的耳中。
我微垂下眼,就瞧見許落倚在榻上說些什麼,勾地楚淩澤眼角眉梢皆是笑意。
可這笑意卻在轉身瞧見我後瞬間就消失不見。
他將手中湯藥遞到許落嘴邊,而後又對著我冷淡道,「我在邊關時不慎中箭,得許落悉心照顧才能康複,你必得好好待她。」
我嘴角顫抖地不成樣子,「那你的意思是......要納妾?」
楚淩澤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卻被身旁的許落開口打斷。
「夫人說笑了,我許落要的,是一生唯一人而已,絕不會做妾。」
一陣風吹來,吹得許落禁不住又咳嗽了兩聲。
楚淩澤顯而易見地慌了神,一把將她攬入懷中順氣,眼底滿是柔情。
門外的竊竊私語盡數傳入我的耳畔。
楚淩澤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卻在瞧見許落略帶警告的目光後無奈寵溺地歎息了一聲,轉頭叮囑我一定要好好照顧許落。
他細細向我描述著許落的生活習性。
「落落她身子嬌弱,你必得用京中最柔軟的布料替她裁製新衣。」
「她身上有傷,趕明兒我去太醫院求了藥,你記得每日叮囑她不要忘記吃。」
「......」
楚淩澤絮絮叨叨地說著,一個眼神兒都沒有留給我。
許落笑著打斷他,「淩澤,我們是兄弟,不用計較這麼多。你若是再這樣,你夫人還以為我們之間有什麼呢。」
她笑著拉住我的手,「姐姐別吃心,我與淩澤在邊關互相照拂慣了,你可別介意。」
我微垂下眼瞼,並不答話。
「她在家享清福,這些事情都是做慣了的,有什麼好吃心的。」
楚淩澤輕嗤一聲,語氣裏滿是不屑。
我心臟抽痛,隻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悄然流逝。
喉間的腥甜被我硬生生壓下,「我身體有點不舒服,就先走了。」
聞言,楚淩澤麵上浮現出一絲擔憂。
「淩澤,你還是快去陪陪你夫人吧,小別勝新婚嘛。」
許落嬉笑出聲,目光在我們兩人之間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