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以身為盾,又是元氣真氣,還給我吃蜜餞,這個男人,我看不懂了。
擎司被我推開,沒有半分懊惱,隻是眸子微暗,閃著些許淚花。
“阿嵐,都賴我,沒有護好你。”
擎司摩挲著我的半尾,語氣滿是愧疚。
我解釋,“其餘幾尾早就斷了,天火隻是燒掉了最後一尾半,不賴你。”
賴宗恒,也賴我自己。
賴宗恒喜怒無度,殘暴無性,將靈寵的命當擋箭牌使。
也賴我自己,一片癡心喂了狗,被初見的宗恒迷了眼。
擎司搖頭,低頭輕輕吻住我的斷尾。
像是電流傳遍全身,我猛地一激靈。
他自顧自歎著氣,“不,都賴我,沒有早點坐上這魔王之位。”
隻有魔王可以無視仙界陣法自由進出仙山,擎司的意思莫不是早就計劃好了要來奪我?
我越來越搞不懂了。
擎司最後還是沒有動我,溫溫柔柔地將我裹好,抱著我進了裏屋。
原來床榻在壁畫後麵的暗房裏,難怪我找了半天沒找到。
擎司將我放在榻上,哄孩子般哄我。
“阿嵐好好休息,我念小詩給你聽。”
擎司念的詩我沒聽過,像是自己寫的。
我癟癟嘴,都是大魔王了,還立謙謙君子的人設嗎?
不知是擎司的小詩起了作用,還是這間暗房莫名讓我有種熟悉的感覺,我難得睡了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