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我開啟免打擾,醉心於工作。
在餘衡第八十次打來電話的時候,接通,聽他軟綿綿抱怨:
“之柔你搬家了?”
“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沒告訴他工作調動的事情,向許經理請了假。
許經理是個典型的男強人,痛快批了我的假。
揣好疊得整整齊齊的五百塊錢,約餘衡在咖啡館見麵。
剛見麵,餘衡笑著淚流滿麵。
“還以為你要拋棄我了。”
我無動於衷,暗笑他跟當初的自己似的,眼淚不要錢的廉價。
他又拿出臘腸,殷勤獻寶。
“知道你愛吃,我專門從家裏帶來的。”
丟臉。
“這裏是咖啡館,不是土菜館。”
“拜托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土。”
餘衡默默收起臘腸,服務員端來咖啡,隻有一杯。
他將咖啡送至我麵前。
“這裏的咖啡太貴了,我隻點了一杯,你喝。”
亦如我從前不舍得給自己買瓶五十塊錢的麵霜,卻舍得花五百塊,為他買把剃須刀。
“喝完我們一起去醫院產檢。”
“你喜歡男孩女孩?”
“生一男一女好不好?”
“......”
絮絮叨叨,沒完沒了。
手機上,
許經理發來消息,他來A市出差,此刻就在我對麵的西餐廳。
我不耐煩打斷餘衡的喋喋不休,扔下五百塊錢。
“我現在在事業上升期,暫時不想要孩子。”
“自己去把孩子打了,我工作上還有些事,先走了。”
餘衡拽住我,哭喊著不願意打胎。
衣服發黃,發型淩亂,像極我當初因為他的拋棄,無心打扮的模樣。
當初我是怎麼求他的來著,對,我是跪下的,眼睛哭得腫似核桃。
他亳不留情麵,評判我沒有自尊,活像街上瘋癲的流浪漢,影響市容。
可我那時有工作,工資不低,隻不過全部都花在了他身上。
我如他唾棄我那般唾棄他。
“餘衡,你現在就像個怨男,讓我覺得很窒息。”
“我覺得我要好好考慮一下我們的關係了。”
“記得把孩子打了。”
甩開哭得聲嘶力竭的餘衡,我大闊步離開,走向西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