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著新家,隨意把手機扔在一邊。
電話那頭,餘衡不知道我離開,哭哭啼啼訴苦:
“心柔,我爸媽不同意你的要求。”
欣賞著剛插好的鮮花,我隨口敷衍:
“那就不結了。”
“不能不結。”
餘衡急了:
“我人生最美好的時光都在陪伴你,一個男人一生能有幾個十年?你不能這麼狼心狗肺。”
這話耳熟,我也這樣低聲下氣求過他,求他再見我一麵。
他沒有,直接掛了電話。
我沒有,耐心勸他:
“男人和女人可不一樣,男人是越老越不值錢。”
“尤其是懷過孕的男人。”
“就算打了,身子也臟了。”
“可就沒女人願意要了。”
“你說是吧,餘衡?”
“所以現在,隻有我能拯救你了。”
餘衡長久沉默,
“你......怎麼知道?”
最後認命說:
“好,我再勸勸爸媽。”
滿意掛斷電話,我再次想起前世的慘痛。
上一世發現自己懷孕,是在被餘衡趕出出租屋的第三天。
我清清楚楚記得,站在咖啡館外麵,我撥出去第三十七通電話,餘衡接起五秒,掛斷後跟對麵的相親對象說:
“騷擾電話。”
憤怒上頭,我衝進去,打斷他們的相親。
餘衡罵我是神經病,把我拽出咖啡館,翻翻口袋,扔下五百塊錢。
“藥流也夠了。”
我去了醫院,藥流的費用不多不少,正好五百塊。
又掏了掏口袋,找出幾十塊錢,買來一袋衛生巾。
眼睛流淚,下體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