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黑金蟒袍映入朦朧的眼眶,我急忙抹淨了淚痕,跪地請安。
「為何哭泣?」
「回王爺的話,奴婢......」我掃了一眼還未來及合上的畫卷,怯怯道,「奴婢曾受過側夫人的恩惠,方才抹拭卷軸,瞧見側夫人的畫像,這才......」
我象征般用帕子掩了掩麵。
餘光瞧見趙管事深意地目光。
原來,那玉嘴旱煙袋賄賂不了他。
我這張渾如側夫人的臉才是他所看中的。
既然如此,那就物盡其用吧。
側夫人尾七那天,周玄繹喝得爛醉。
在趙忠賢的安排下,我躊躇良久。
最後還是端著醒酒湯,推開了那扇門。
他來勢洶湧,絲毫沒有預兆地橫衝直闖。
我疼得昂首哭泣,才知道,南柯他,此前竟如此在意我的感受。
他會在開始前細細地幫我塗抹藥油,中途還會不斷詢問著我的感受,細膩又柔和。
而從前的種種細膩,此後都要被如今的蠻橫肆意取代了。
我努力控製著自己,將眼前的麵容替換成南柯,我唯一的夫君。
第二天清晨,我一睜開眼,便看見周玄繹冷著臉坐在桌前用茶。
「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趙忠賢讓你這麼做的?」
「回王爺的話,」我咽了咽口水,強撐著道,「是側夫人的意思。」
「大膽!」
瓷杯砸落地麵,瞬間碎裂。
「柳兒不是你們一個個爭寵獻媚的工具!」
未來及整理好衣衫,我便不顧身子的疼痛,連滾帶爬地跪在了地上。
「王爺息怒!王爺若不信奴婢的話,傳趙管事來一問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