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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醒來,我神清氣爽。
自從工作以後,我就沒這麼舒服過。
昨天晚上頭暈腳軟的症狀一掃而空。
當然,如果我翻身沒有看到背後都是抓痕的傅愈的話。
我幾乎是倒吸一口涼氣。
一把扯過被子捂住胸口,我抬腳喘醒傅愈:「你他媽的怎麼在這?!」
傅愈悠悠轉醒,指著散落一地的衣褲,反問我:「你說呢?」
我這才感覺到,身體微妙的變化。
還有腦子裏昨晚那些混亂的記憶。
我深吸了好幾口氣,把罵娘的衝動壓下去。
在心裏默念好幾遍:
睡了就睡了。
睡了就睡了。
早睡晚睡都要睡的。
隻不過是傅愈而已。
和其他男人也沒什麼差別。
「這事兒就當沒發生過,」平複好情緒,我看向傅愈,「反正你也不吃虧。」
傅愈剛剛還帶笑的臉瞬間冷下來。
他冷臉的時候,總是習慣抿嘴,眉心皺起。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就當沒發生過?我也不吃虧?」
他一掀被子。
剛剛我就注意到,他後背都是紅紅的抓痕。
但是我也沒想到,傅愈身上還遍布著其他痕跡。
我昨晚是有多狠啊!
但我還是要嘴硬:「你再晚點給我看,這些印子就要消失了。」
「還有,不當沒發生過,難道你還要我對你負責嗎?」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不會連這點都不懂吧?」
我抬起頭,覺得眼睛有點澀澀的:「現在,從我房間滾出去!」
傅愈的臉更冷了。
他周身氣壓低的可怕,放在身側的手青筋暴起。
聲音啞的可怕:「秋心冉,這是我的房間。」
我一愣,接著幾乎是連滾帶爬從傅愈房間出來。
昨天晚上就不該出去透氣!
透著透著竟然和死對頭......
我無聲尖叫。
剛剛收拾好自己,就有人來敲門:「心冉姐,老板說咱們要出去團建啦。」
我本來不想去的,可是想到傅愈的臉,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應了一聲:「我一會兒就去。」
世界上的團建都一樣無聊。
老板自以為很有趣的小遊戲,難吃的茶歇,還有滔滔不絕的講話。
昏昏欲睡的我被老板點名:「心冉,這遊戲還差一個人呢,你不來給大家表率表率?」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
誰料我剛要起身,傅愈就開口了。
他說:「心冉不太舒服,我來吧。」
我看他,就見他雖然臉還是冷著,但是顯然之前沒那麼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