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哼。
他在人前永遠都是笑眯眯好說話的樣子。
以此來突顯我的冷漠自私不近人情。
我想走,卻在轉身的那一刹那,看到老婆婆盯著我看。
臉上是耐人尋味的笑。
2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那一口水果,我渾身都不舒服。
皮膚癢癢的,臉頰發燙,身體裏有股空空的感覺。
一邊在心裏暗罵傅愈,一邊去民宿樓頂透氣。
等走到樓頂,就見昏暗的夜色裏,傅愈窩在搖椅上坐著。
他不笑的時候,其實看著很冷,眉骨高挺,眼窩深邃。
還會習慣性抿嘴,看著很不好惹。
他手裏應該夾著煙,但是沒點著,聽到動靜回頭,見是我。
立馬把煙捏碎在手裏。
我假裝沒看到他的小動作,往離他最遠的角落裏走。
結果傅愈犯賤,自己湊上來。
我本來就不舒服,他一過來我的頭就更暈了。
他離我離的近了,我才發現他隻穿了單薄的襯衫,扣子解開了好幾顆,露出大片的胸膛。
空間逼仄,傅愈的氣息幾乎要把我淹沒,我伸手推他:「你別過來,我看見你就煩。」
他笑,反手把我的手按住:「秋心冉,就是你煩我我才要過來啊。」
好一隻笑麵虎。
人前叫我秋總,人後就直呼我大名。
和高中大學的時候一模一樣。
我想抽手,但是力氣不敵他,反倒被他攥住手腕整個人攏在懷裏。
頭暈的厲害,我腳發軟:「傅愈,別弄了,我不舒服。」
空氣裏都是傅愈身上的味道,是雪後鬆柏的清香。
我模模糊糊的想,好像是去年他生日,我礙於同事情麵,隨手扔給他的寶格麗大吉嶺茶。
臉上燒的厲害,越靠近傅愈,我就越感覺身體裏那種莫名的衝動在叫囂。
掙紮間,睡裙卷了上來,後腰一涼,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傅愈的手已經扣在我光裸的後腰。
他手很大,也很燙,燙的我渾身都抖。
有什麼東西貼在我頸側,我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好像是他的唇。
傅愈聲音悶悶的:「秋心冉,你別動了,我也有點不舒服。」
我腦子裏「轟」的一聲。
理智在這一刻崩塌,他好像直接把我抱了起來,我五感模糊,隻能聽到他低沉的喘息,還有落在我身上的,滾燙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