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是要替親妹妹報仇再捅.我一刀?”
“皇上已經下旨讓你同我一道去雍州,我知道泱泱是個什麼脾氣,事情若成以後你們是要做姐妹的,大家都收斂些脾氣。”
鄭魚原以為按著蕭寂愛妹如命的性子,必定要在自己身上討點什麼回來。
上一世,在蕭泱泱找到自己,警告自己離開謝姚的時候,他可是陪在親妹妹身邊,用著非常的手腕和態度,幫著自己的親妹妹一起作孽。
他默認自己親妹妹做的一切害人手段,幫著親妹妹處理後續,不讓她臟了一點手。
沒想到,還有他說軟話的時候......
果然,人還是要有點用處!
“什麼時候出發?”
“我問過太醫了,他們說適才接的血夠他們用的,若是可以,當下就出發。”
蕭寂回來的時候,臉色明顯難看,鄭魚的傷口經過包紮還能看到沁出的殷紅,此刻的她麵色淡漠,陰陽怪氣的語調,倒是讓蕭寂不好發作。
蕭寂這會也體會了一下吃癟的感覺。
算是明白了自己的親妹妹為何如此的惱火。
那一拳頭打在棉花身上白費力氣的感覺,確實不好受。
隻是現在的鄭魚是個實在有用的人,屬於見了光的“藥包”。
剛才他急忙入宮,已然將其存在告知於當今陛下,皇帝被雍州城內諸多事情攪擾到食不下咽睡不安寢。
如今聽聞疫症有了能夠治理的良藥,欣喜異常,隻道讓自己好生照料。
若是叫人知道了自己的妹妹捅了能救人的“藥包”,差點毀了這味“藥材”,還不定會如何呢。
蕭泱泱傷人在先,她先犯的錯,作為兄長,如何還能說什麼報仇。
放下心中的怒氣,此刻的蕭寂放軟了語氣。
他讓鄭魚跟自己走,除卻是要用她的血研究抗病的藥物之外,還有一點,他要細查一下鄭魚的身份。
這丫頭精明世故,性格太過於老成,那種對上位者如此處之泰然的模樣,他還是帶著點狐疑,想好好查個究竟。
既然是從雍州來的,那便去雍州尋個明白。
待查清了全部的底細,是留還是除,這才有個答案!
蕭寂和蕭泱泱是一樣的,一根藤上結的果,骨子裏,他也覺得鄭魚是個賤民。
鄭魚對於蕭寂此刻的寫在臉上的心思絲毫不在意,蕭寂把自己當跳板,自己何嘗不是一樣。
這世上,比定北侯府門檻要高的,更有去處!
大家都是各懷鬼胎而已......
在蕭寂進宮呈送證物的時候,他也順帶著命人準備好了馬車。
他本就是要去雍城賑濟災民,蕩平叛亂的,隻不過把時間提前了而已。
他話都說完了,鄭魚也沒磨嘰,當即站起身同其一道出了門。
鄭魚知道,蕭寂不信她,把她帶著去雍州,說是救人,其實就是試探。
她來的突然,在這樣一個時機好似從天而降,蕭寂那麼謹慎的一個人,自然要防備和猜忌。
定北侯府門外,青色油氈布的馬車停放於前,鄭魚扒拉上馬車後,尋了個角落,直接趴坐一邊,再沒一句話。
連日的奔波,還叫蕭泱泱那樣對待的放了血,她累了。
太累了!
好容易有個不用幕天席地,時時防備的地方可以休憩一會,此刻的她縮了縮身子,當即閉上了眼。
蕭寂對於鄭魚瞬間入睡的狀態楞了好久,他甚至還湊了湊,想看看鄭魚是不是真睡著了。
看她耷拉著受傷的手,閉著眼呼吸如此勻稱,屬實有些驚歎。
明明渾身像是帶刺,可這會竟然毫無防備睡的那麼深......
這丫頭還當真是有各種各樣叫人為之震驚的地方!
確實引人好奇,叫人想去好好深究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