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說過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小姐自重!”
在被匕首紮破皮肉的那一瞬間,蕭泱泱像那炸毛了的獅子狗,來不及捂住傷口,她整個人不顧一切直接朝著鄭魚衝了過去。
她要殺了鄭魚,要把這該死的賤民碎屍萬段,她瘋了似得朝前撲,蕭寂這個親哥哥則在這一刻以最快的速度攔住了她。
而紮完這一刀的鄭魚麵上波瀾不驚,在她看到蕭寂手中的聖旨和太醫時,她已然有了更大的底氣。
人都到了,這說明自己在定北侯蕭寂手裏已經牢牢的握住了一張免死金牌。
鄭魚原本沒打算和蕭泱泱多糾纏,她沒想那麼早收拾蕭泱泱。
即便上一世自己的三刀六洞有她的功勞,她也沒想將收拾蕭泱泱排在最前頭。
蕭泱泱脾氣大,性格差,可是個沒腦子好擺弄的。
她要的是這定北侯府二小姐的位置,是坐穩這個位置好給自己握住更多的籌碼。
從選擇發賣謝姚來這上京城的那一刻起,鄭魚要做的事有很多,一筆一筆都在心上計劃著。
這一刀是讓蕭泱泱學會安分,別像個大尾巴孔雀一樣。
在蕭泱泱要弄死她的時候,鄭魚隻是嗪著一抹冷笑,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顯得此刻的蕭泱泱更加像是個瘋子。
在看到鄭魚臉上那一抹嘲諷的笑意,蕭泱泱越發瘋了,整個人像那砧板上待殺卻難以按住的魚,一直在蕭寂的懷裏撲騰。
蕭寂緊緊的錮著自己的親妹妹,嘴裏卻還不忘和帶進來的太醫們打圓:“女兒家之間的胡鬧,讓幾位太醫看了笑話......”
蕭寂前腳剛請旨帶來了太醫,才剛進門府上就見了血光。
宮中的太醫個個都是人精,饒是蕭寂也要好生應對。
太醫看著滿地血跡,麵上附和著蕭寂這位定北侯,到底沒多言語。
鄭魚的血能治病救人性命,雖不知為何,可這會他不能對鄭魚發難。
自己的親妹妹嬌養長大,往日裏舍不得碰了磕了,可這會他隻能安撫著親妹妹,讓太醫照料鄭魚,也好生研究下她的血為何能救人。
血能救人,總不能真放幹了血硬扛,滿城的人,熬成人幹也未必夠用。
“大哥,她一個乞丐,你那麼幫她幹什麼,她那樣欺負我!”
這是蕭泱泱今日裏第二次吃癟,按緊著傷口痛到臉色煞白的蕭泱泱隻想殺了鄭魚。
她是侯府的大小姐,她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罪,這口氣她咽不下。
“皇後已經決定要去皇寺為百姓祈福,她屬意帶著朝中三品以上官員家的女孩一起去。”
“你收拾收拾準備出發,收斂性子博個好名聲。泱泱你已經長大了,不能再這麼任性,你也該為你的未來有所考慮。”
素來知道親妹妹脾氣的蕭寂此刻沒有接她的話茬,隻是說出了一道皇後的口諭。
皇後為百姓們祈福卻要帶上官家女眷,這裏頭的彎彎繞有腦子的都清楚。
當今陛下已過盛年,膝下長大且有能力的兒子就那麼幾個,要求官家女兒陪伴是為了什麼,大家心知肚明。
爹娘去的早,親妹妹的性子嬌縱到了極致,這個性子實在不適合皇家。
那深宮內院,即便進去了她也未必能應付。
可也該博個好聽些的名聲,定北侯府留不住大姑娘一輩子,他作為兄長,此刻能做的是謀劃。
為妹妹謀劃一個好的婆家,為她鋪出一條康莊大道,讓她未來無所顧慮。
他不能讓定北侯府沒落!
機會轉瞬即逝,自然要牢牢抓住。
“皇家寺廟吃齋念佛,我手上還有著傷呢,如何能去......”
“把這血收集起來,用這些血你親自書寫一份經書,等到了皇後娘娘跟前呈上,便說是你為天下百姓所祈福的一點小心意。”
蕭泱泱沒等到親哥幫自己撐腰,就聽他說要去皇寺祈福,還要讓自己用鮮血抄經書。
她還沒來得及反駁,對上親哥的視線,此刻也隻能把委屈咽下去。
私心裏,蕭泱泱對自己的大哥帶著十分的畏懼,她不敢多言語。
隻不過這個仇她不會就這麼算了,這一切全都會算在那該死的乞丐頭上,絕不會罷休!
那該死的賤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