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在廚房呆了一會兒,腿就有些堅持不住了。
沈簫這個貨,不知道餓了多少年,床上直接對她下狠手,她現在整個大腿都在抖。
蘇眠罵了一句臟話。
她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自己撞上樹的那隻傻兔子,自己把自己送上了沈簫的餐桌。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沈簫是偽君子,傅以申是真小人,這兩兄弟就沒一個好東西!
她現在渾身還都是沈簫的口水,黏膩的難受。
蘇眠直接破罐子破摔了,一把推開廚房的門轉彎去了浴室。
客廳的兩個人被她的動靜嚇了一跳。
沈簫:“這肯定是生氣了。”
傅以申:“說不定氣的是表哥你。”
沈簫微微勾唇:“哦?”
“好不容易盼到我回家了,你卻突然來了。”
沈簫:“那我走?”
“別啊,來都來了,中午請你吃飯。”
蘇眠在浴缸裏美美洗了個澡,泡得渾身酥軟,昏昏欲睡。
叩叩——
浴室門突然被敲響了,她被嚇醒了:“誰?”
“還能是誰,”傅以申說:“我跟表哥出去吃飯,你去嗎?”
“不去。”
“真不去?”
“你帶方青青去。”
她現在誰都不想理。
不知道泡了多久,直到感受到水微微發涼,她才緩緩醒來。
眯了一會兒,她的體力終於恢複了一些。
但還是困。
她打著哈欠出門,卻被眼前的人嚇了一跳。
她飛快地捂緊了浴巾退回了浴室裏,砰的一聲關上了門:“你們怎麼還沒走?”
“等你。”沈簫說:“你早上沒吃飯,昨晚又體力消耗嚴重,再不吃會低血糖。”
蘇眠皺眉:“我叫外賣。”
“外賣不好吃。”
“那我自己做。”
沈簫哼笑:“你確定你還有力氣做飯?”
蘇眠氣急:“你......”
“表哥,找到了,”傅以申從主臥裏走了出來:“你要看我們結婚證幹什麼?”
沈簫原本是老神在在的倚靠在浴室門邊跟裏麵的蘇眠說話,看到傅以申來了,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身子也慢慢站直了。
“不是要幫你擬協議?我看一下登記日期。”
“日期我告訴你不就好了。”
“你還記得?”
“眠眠生日。”
沈簫把結婚證拿過來看了一眼,唇又微微勾起來了,不過這次卻帶著一絲冷意:“你們都結婚五年了。”
“嗯,對離婚有什麼影響嗎?”
他的手指在兩個人的合照上來回摩挲了兩下。
24歲的蘇眠還梳著簡單的馬尾,小臉兒圓乎乎的帶著點嬰兒肥,眼睛亮晶晶的。
唯一的缺點,就是頭微微往傅以申那一側偏了一點。
看著刺眼。
沈簫啪的一聲把結婚證合上,還給他:“結婚時間太短的話,彩禮可以申請部分退回。”
傅以申直接笑了出來:“我們兩個從談戀愛開始你就是一路看著過來的,我們結婚多久,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了,還要看證?”
沈簫說:“怕記錯,確認一下。”
傅以申點了點頭,有些不耐煩地催促裏麵的蘇眠:“還沒洗好嗎?表哥都等了你兩個小時了。”
“他願意等就繼續等。”
沈簫又敲了敲門:“你是打算一直在浴室裏不出來嗎?”
蘇眠深吸了一口氣。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這些青青紫紫的印子,隻想咬死外麵那個奧斯卡影帝。
“你們出去等我。”
沈簫輕笑,“好,我們出去,不急,你慢點。”
他拍了拍傅以申的肩膀:“走,我們去客廳。”
蘇眠躡著步子小跑回了房間,換了一套簡單的T恤牛仔褲,頭發也大概吹了個半幹,就這麼披散著走了出去。
傅以申挑眉:“這身衣服還沒扔呢?”
這身衣服是她之前上大學的時候穿的,簡單樸素,但勝在柔軟舒服。
之前為了配得上她傅太太的身份,她從來都是妝容精致衣著得體,現在擺爛了,當然是什麼舒服穿什麼。
“你我不也沒扔麼?”蘇眠說:“你比這身衣服可舊多了。”
傅以申臉色不太好看:“隨便你,走吧。”
“回去把頭發吹幹再出來,”沈簫皺眉說:“外麵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