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響了。
傅以申去開了門。
“表哥,怎麼才來?”
沈簫已經換上了一身幹淨清爽的西裝,鼻梁上的金絲眼鏡也擦得幹幹淨淨。
明明昨晚,他還用眼鏡腿進入過她的身體裏。
沈簫笑了笑:“路上堵。”
他走進來的時候,蘇眠還在原地站著。
他跟她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弟妹。”
蘇眠愣了一下,隨即也笑開:“表哥。”
傅以申引著沈簫在沙發上坐下,跟蘇眠說:“眠眠,去給表哥泡杯茶。”
蘇眠聽到這個稱呼,隻覺得渾身惡寒。
當初熱戀時候的親密稱呼,現在就像是蛇身上的黏液,冰冷,黏膩,讓人渾身難受。
“眠眠?”
蘇眠皺眉:“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別亂叫。”
傅以申輕笑:“行,蘇小姐,麻煩你去給表哥泡杯茶。”
蘇眠也不想再見到這兩兄弟。
一個比下限她比不過,一個比演戲她也比不過。
一個賽一個的爛。
她去了廚房,但不是去燒水,隻是為了躲清靜。
因為廚房離客廳最遠。
......
客廳裏,沈簫望著蘇眠離去的背影,問道:“吵架了?”
傅以申輕笑:“沒有,鬧小脾氣呢。”
“我看蘇眠挺好的,你真要離?”
“表哥,找你來就是為了這個,沈大律師幫我擬個離婚協議?”
沈簫老神在在地說:“你可想好了,蘇眠這個長相身材,放出去可有大把人搶,到時候別後悔。”
“再好吃的大餐,時間長了,膩味。”
“她同意了嗎?”
“估計不會同意的,”傅以申說:“她這個人比較傳統,認定了我,就不會輕易離婚。表哥,你幫幫我。”
“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傅以申哼笑:“要不你追她吧?”
沈簫挑眉:“你認真的?”
“肯定是開玩笑的,”傅以申哈哈笑:“不過表哥,外公可就你一個孫輩,你也別總是一門心思工作,趕緊給外公添個重孫。”
“嗯。”
傅以申突然眼睛一眯,盯著沈簫脖子上看:“這是什麼......”
沈簫把襯衫的領口拉了拉緊。
“你這哪兒是堵車了呀,你這分明是昨夜佳人有約啊!表哥你不夠意思啊,有動向了也不告訴我。”
沈簫說:“現在還不方便,以後有機會帶她來見你。”
“行,下次我也帶青青去見你。”
“別。”
“怎麼?”
沈簫輕咳了一聲:“避嫌。”
傅以申笑了:“那是你新弟妹,避什麼嫌。”
“男女有別。”
“......瞎講究。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
“那我跟蘇眠在一個房間裏,你也不介意?”
傅以申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你別說,你跟蘇眠還挺有默契。”
“什麼默契?”
“明明是兩個老古板,都跟我開這種國際玩笑。”
沈簫笑了一下,“離婚協議我可以幫你擬,不過離婚這件事,還得要蘇眠本人同意。換句話說,你得讓她死心。”
“嗯,我知道,她剛剛還在跟我叫囂,說她昨晚睡了個男人。你說這怎麼可能?就她那個小白兔一樣的性格,讓她去睡一個陌生男人,打死她都幹不出來。”
沈簫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草莓,笑了笑沒說話。
傅以申戲謔地調侃他:“還摸,昨晚沒盡興?”
“嗯,她中途有事先走了。”
“小野貓啊,下嘴還挺狠,我剛都看到牙印了。”
沈簫忽而坐直了身體,向後靠在沙發背上,雲淡風輕地說道:“她平時挺溫順的。可能......她之前的男人沒讓她到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