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視頻裏喧鬧嘈雜,一名清秀女孩醉眼迷 離的靠在蘇凡肩膀,在同事們扯著嗓子起哄‘親一個’下,他翹起嘴角埋下頭深吻......
我像瘋了似的攥著手機跑下樓,胸腔止不住的抽痛。
蜷縮在計程車後排的座位上,我淚眼滂沱,他溫柔的承諾和誓言仿佛還在我耳邊回蕩,我自欺欺人,怎麼都不願相信那個人是他。
直到失魂落魄的我推開包廂門,昏暗的燈光下,蘇凡和那名女孩曖昧不清的勾肩搭背。
他顯然沒想到我會突然出現,神情慌亂的撒開手,張著嘴喉嚨咯咯作響,半天蹦不出一個字。
望著他嘴角那一點沒擦幹淨的口紅,我嚎啕大哭,崩潰的感覺天都塌了。
他表情複雜,像是驚疑,尷尬,憤怒......卻沒有愧疚。
生怕我暴露我們的關係,他難堪的臉色鐵青,頂著同事異樣的眼神,他硬著頭皮把我拖拽出包廂,顫聲從牙縫裏擠出臭罵我的話。
我被淚水模糊了雙眼,突然覺得他很陌生......
曾經他親口承諾過的那些山盟海誓,綿綿情話,都被那時眼前的一幕給摧毀。
不願意麵對事實的我,下意識隻想逃避,我歇斯底裏的撞開他,踉蹌的逃在回廊裏,胸腔裏像是塞了一塊大石,堵得我像要窒息。
沒等我逃出KTV,蘇凡就追了上來,他攥著我顫抖的肩膀,臉色青一陣紫一陣,僵硬的擠出笑臉辯解,說一切都是為了工作......
我隻恨那時的自己太傻,滿腦袋全是情情愛愛,被他勾起了幸福點滴的我,就那麼相信了他的鬼話。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信他,卻也不是隨便能哄騙的小孩。
深種懷疑種子的我,潛移默化的開始疑神疑鬼,我怕,怕失去他,怕失去我期待的幸福未來。
可越重視,就越容易失去......
恰恰就是我的懷疑和顧慮,使我們彼此的爭執日漸頻繁,產生了難以消除的隔閡。
他嫌惡的開始逃避,總是用各種理由搪塞我,每天熬到很晚才回家,我心裏的不安也逐漸放大,時常蜷縮在被褥裏無聲痛哭。
直到那一天,我無法遏製心裏的懷疑,偷偷翻查了他的手機。
我腦袋轟的炸開,雙眼漆黑的幾欲暈厥,他手機的提示消息裏,赫然有大量的賓館開房記錄,還有大筆付給匿名商家的款項......
瘋狂翻動的我忘記了喘 息,肺子像是拉風箱似的起伏,眼淚劈裏啪啦打在屏幕上。
除了悲痛和絕望,我更是惡心的胃裏翻江倒海,隻覺得被他碰過的我臟了,臟的要命,恨不得把被他碰觸過的皮膚剝掉!
我的哭聲逐漸崩潰,眼淚浸濕了被褥,他茫然的走出浴室,不等張嘴就看到我攥著他手機哭的渾身顫抖。
他的臉色青一陣紫一陣,拳頭攥的咯吱作響,非但沒有半點要解釋的意思,反倒是更像怒不可遏,憎恨我為什麼偷看他的手機。
望著眼前令人作嘔的他,我淚雨朦朧,很清楚這段濫情走到了盡頭。
心裏的某根弦像是繃斷了,我憤怒的情緒再也無法控製,歇斯底裏的提出分手。
他顫抖的深吸一口氣,假惺惺的抽起自己的臉,想讓我冷靜,說他混蛋,他錯了......可被他傷透的我不會再信——
勸說無果的他惱羞成怒,說有個棘手的企劃案,讓我看在三年的感情起碼幫他做好再走。
難以置信的我憎惡的盯著他,我從沒有過一刻,那麼痛恨一個人,隻恨我曾經瞎了眼,沒看出他的真麵目。
我的心支離破碎,發瘋似的和他爆發爭執,直到撕破臉的他給了我一巴掌,我崩潰的哭嚎著摔門離去。
那天正值盛夏,可夜晚的風卻格外的冷......
悲痛欲絕的我辭了職,拉黑了他全部聯係方式,獨自蜷縮在破舊的出租屋裏舔砥傷口。
渾渾噩噩的找尋著工作,沒有娛樂,沒有能傾訴的人,夜幕降臨後,我就裹在被褥裏以淚洗麵。
我甚至一度認為遍體鱗傷的自己,恐怕再也走不出那段錐心刺骨的感情。
直到第二個‘他’出現,那是傷我最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