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的縱容換來的是宋雲聲的變本加厲。
她每天變著法的整我,甚至讓她帶回來的狗阿白到我床上大小便。
江宴要參加集團聚會,作為助理的我也要參加,宋雲聲甚至把我要參加晚會的禮服剪碎。
我忍無可忍,“這是我參加宴會的裙子。”
禮服是訂製的,馬上就要出門,再換根本來不及,。
宋雲聲笑容明媚,趁我說話的間隙猛地將我推下樓梯。
我一時不備摔下樓梯,樓梯旁邊的裝飾玻璃被我撞碎,我頓時眼前一花,熱 流從額頭淌下。
宋雲聲卻捂著嘴尖叫起來。
聽見聲音的江宴匆匆趕到,“雲聲,怎麼了!”
宋雲聲柔弱無骨地靠在他懷裏,捂著嘴滿臉驚恐。
她眼裏含著淚,“何念姐姐,阿白不是故意咬碎你的禮服的,你不要打它好不好?”
“何念,你怎麼回事!”江宴瞪著我,“你跟一條狗較什麼勁?”
兩行清淚從宋雲聲的臉龐滑落,她裝的楚楚可憐。
“何念姐姐,我不該躲開的,不然你再打我一下好了,求你不要把阿白和我趕走...”
說著說著,宋雲聲身子往後一仰,暈了過去。
不等她說完,江宴反手就給了我一巴掌。
“何念,你鬧夠了沒有!”
我的臉被打的側到一邊,臉龐火辣辣地疼。
江宴打橫抱起宋雲聲,匆匆離去。
我聽見他逐漸遠去的聲音,充滿關切。
“去找醫生來,雲聲暈血,快看看她有沒有事。”
打掃阿姨默默將碎了一地的玻璃瓷瓶掃起來,我不想抬頭,卻仍能感覺到看見他們看我的眼神。
掌心紮進玻璃碎片,我用鑷子一點點將碎玻璃夾出來。
渾身都疼,被當眾打了一掌的臉,更是疼得我心口劇痛。
月光如水,我的心碎成一片一片,凝結成霜。
我盡量避免和宋雲聲碰麵,我每天都很忙,公司的事務我都要經手,名為助理,其實我的工作量堪比副總。
我見不到宋雲聲,她卻主動給我發消息。
我拒收,她就打印照片扔到我床上。
全是她和江宴的合照,自拍,他拍,各種視角。
她微笑著坐在江宴腿上,喂江宴吃冰淇淋。
江宴一臉寵溺,臉上帶著笑意。
甚至還有他們纏 綿的照片,江宴閉著眼,一臉地意 亂情 迷。
宋雲聲枕著熟睡中江宴的手臂,刻意將鏡頭對準脖子上的吻痕。
我和江宴一張合照都沒有,我以前心血來潮,想拍一張合影,江宴卻一臉陰沉地甩開我。
他說他不喜歡。
原來隻是不喜歡和我一起拍照。
我盯著照片看了好一會,突然鬆了口氣。
沒有合照也好,這樣我從這裏搬出去,就不會有任何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