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聲和江宴的故事很婉轉,也很淒美。
兩人從小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可是宋雲聲從小就和別人定下婚約。
本來兩人還算門當戶對,可是江宴的母親被小三找上門,地位不保。
江宴的父親也更看中私生子,聽了小三的話,幹脆把江宴母子掃地出門。
宋家聽聞,頓時就要拆了這樁婚事。
宋雲聲不從,被家裏送出國。
等到江宴重奪江氏,他便千裏迢迢將宋雲聲迎了回來,兩人情投意合,再次相戀。
至於我何念,隻是故事裏可有可無的配角。
自從宋雲聲回國,我的處境就越發困難了起來。
本來我和江宴都住在別墅裏,但是宋雲聲回來,這個別墅多了一個女主人。
我聽到管理別墅家務的阿姨叔叔們私下議論,她才是真正的女主人,我隻是暫時借住在這裏的助理。
所有人都在私下議論著我,嘲笑我像一塊用過的抹布一樣被人丟棄。
他們看到我,頓時紛紛散開。
我心裏苦笑,他們說的其實也沒錯。
我隻是助理罷了。
宋雲聲才是女主人。
這棟房子的女主人並不喜歡我。
宋雲聲不像她外表那樣的清純甜美,她私下其實很討厭我。
她每次見到我都笑盈盈的,不管是有別人在,還是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
我一開始怎麼也想不到,她這樣溫柔的人,心裏居然是個惡魔,她竟然偷偷往我床上灑圖釘。
那天我回到房間,換好睡衣就躺下,卻突然感覺背上一陣刺痛。
起身一看,床上灑滿了圖釘和碎玻璃。
那天進過我房間的隻有宋雲聲。
我默默將東西都打掃幹淨,換了一床被子。
我的沉默換來的是變本加厲。
跑到我床上的東西越來越多,黏糊糊的蛤蟆和蜘蛛,無毒但是色彩鮮豔的蛇,還有一次,我甚至被一隻螃蟹夾傷了手指。
我不願意懷疑宋雲聲,直到一次她進我房間,被我當場抓獲。
她手裏還提著油漆桶,而我的床,被塗上一個鮮紅的叉。
宋雲聲還是笑盈盈的模樣,她對我舉起手裏的刷子。
“怎麼,你要告訴江宴嗎?”
“你猜他信我還是信你?”
“我又沒對你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就算你說了又能怎麼樣?”
我咬牙,“宋雲聲,你別太過分了。”
宋雲聲溫溫柔柔地笑著,猛地將油漆全都潑在我身上。
我渾身都是油漆,在浴室裏洗幹淨的時候,我看見手上的手鏈,突然想起宋雲聲的手上,戴著一隻價值不菲的腕表。
和江宴手上的手表是同款,價值七個零。
我手上的廉價手鏈,上麵鑲嵌的假鑽石早都掉光了。
我彙報工作的時候將宋雲聲潑我油漆的事告訴江宴,他不耐煩地一揮手。
“難道要我幫你在房間裏安監控?”
“這麼點事都做不好嗎,自己解決!”
“還有你這報表怎麼做的,這麼點小錯誤都會犯,打回重做!”
江宴把我熬夜做的報表摔到我麵前,紛飛的紙張撲在我臉上。
我默默撿起散落在地的紙,卻聽江宴電話響了。
那頭傳來宋雲聲的聲音,催促他趕緊去吃晚餐,她已經等了好久。
江宴的聲音頓時柔和幾分。
“好了好了雲聲,你別生氣,我馬上就來。”
江宴掛斷電話就往外走,一腳踩在我做的報表上。
潔白的紙頓時印上一個灰撲撲的鞋印,江宴頭也不回。
宋雲聲做的這些事在江宴眼裏隻能算是可愛。
她抱著江宴的胳膊撒嬌,“我不是故意潑何念姐姐油漆的,隻是想畫點東西試試,你也知道我以前是藝術生。”
江宴點點她鼻尖,滿是寵溺。
“你喜歡畫,我專門給你安排一間畫室,別去招惹何念,她心眼小,開不起玩笑。”
宋雲聲靠在江宴懷裏,挑釁地朝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