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銘給葉菲菲過生日時,我也被迫跟在他身邊。
江一銘給葉菲菲插上生日蠟燭,微笑著看他許願。
“菲菲,祝你26歲生日快樂。”
葉菲菲26還可以過生日,我卻將生命終止在25歲生日的後一天。
兩個人的生日宴推杯換盞,言笑晏晏。
喝得迷醉的葉菲菲坐在江一銘懷裏,摟著他的脖子。
“一銘,我今年的生日願望,就是你。”
葉菲菲吻上了江一銘的嘴唇。
我站在一邊心裏好疼,為什麼死了也不能解脫。
心疼的感覺比生前疾病的疼痛更加強烈。
“願望是我,讓我幹嘛?”
葉菲菲含上江一銘的耳垂。
“讓你要我。”
兩人擁抱著親吻著滾到了床上。
葉菲菲解開小開衫的扣子,雙手捧著江一銘的臉。
“一銘,安寧有的我都有,我隻想要你。”
江一銘的目光落在了葉菲菲胸口上“JY”的藝術字母上。
目光忽然沉下來,情欲慢慢消退,隻剩清明。
我摸著自己鎖骨位置。
我上大學那一年,和江一銘確定了戀愛關係。
之後的整整兩年,他都在等我長大。
20歲時,我想告訴他我長大了,他周末來看我的每一個晚上,親吻擁抱之後他衝冷水澡,我也需要不斷地調整呼吸,平息自己的燥熱。
於是,我在鎖骨位置紋上了我們倆的姓氏字母。
他看到時,感動又心疼,一遍遍地吻著這個紋身。
“江一銘,我已經給自己印下了印記,你不要我,就沒人要我了。”
那一夜,以我的邀請開始,以江一銘的瘋狂而延續,以我兩天後下床而結束。
我鎖骨的紋身後來多了一個齒痕。
在我們最後一次同房的時候。
他隻有喝醉時,才會推開我的房門,不管不顧將我壓在身下,不溫柔,不瘋狂,單純隻是發泄。
那是我最後一次試圖挽回。
我趁他饜足後,壓在我身上一動不動時開口。
“老公,我們忘了過去好不好,我們好好過日子好嗎?”
後半句“因為,我真的沒有多少時間了”我沒有說出口。
他抬起頭,眼中冷光乍現。
“你有什麼資格要和我好好過日子,你忘了你是殺人凶手了嗎。”
我渾身僵硬:“我不是。”
他忽然低頭咬向我的鎖骨紋身位置,疼得我渾身哆嗦。
那本來是愛的印記,從此多了一道齒痕,變得破碎而猙獰。
江一銘盯著葉菲菲的胸口看了好一瞬,忽然起身,背對著床上衣衫不整、紅潮滿麵的葉菲菲。
“今天,是酒精的原因,對不起菲菲,你早點休息。”
江一銘丟下葉菲菲,回到了我們的別墅。
原來,三年了,他沒有碰過葉菲菲,我以為他們早就在一起了。
江一銘沒有去自己的房間休息,躺到我的床上。
忽然,他的電話響了。
他煩躁地接聽了這個陌生號碼。
“江一銘,安寧已經過期五天沒有來醫院了,她可能出事了。”
“陸雲謙,你他媽有完沒完,我老婆隻是去仙蹤山散心去了,你再咒他一句試試。”
“江一銘,安寧根本不可能去爬山,她的身體條件別說仙蹤山,就是小土包她都上不動。”陸雲謙沒有語氣沒有憤怒,隻有心疼。
“什麼意思?安寧,她怎麼了?你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