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銘還在嘶吼,陸雲謙已經掛掉了電話。
江一銘看著電話半晌,撥通了我的號碼,在我死後的五天,他才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隻不過裏麵傳來了無法接通的忙音。
他又撥了好幾次,無一例外是這樣的結果。
“沒用的,江一銘,電話隨我摔落崖底,和我一樣,粉身碎骨了。”
我坐在床邊看著他。
他忽然將手機摔了出去,言語憤恨:“肯定是安寧想出的新花招,她藏起來,讓姓陸的來傳消息,讓我著急,讓我找她,讓我承認還愛著她。”
“一定是這樣,安寧這個女人,最會拿捏我。”
他慢慢躺下,隻不過又是一夜輾轉反側。
他不到六點就起床去了公司,再次叫來了秘書,仔細地詢問著我的消費流水情況。
之前秘書已經告訴他,我最後的消費是仙蹤山的門票。
“立即安排人,去仙蹤山找我愛人,聯係景區方麵,讓他們配合,多花點錢沒關係。”
我看著他冷聲地安排,微微歎氣。
我活著的時候,想向他要救命錢他不給,我死了,他卻願意花錢找我可能已經成了泥的屍身。
我沒想到葉菲菲可以調節得這麼快。
晚安她就哭著聯係江一銘。
“一銘,我被黑粉爆了地址。他們晚上會來我家堵我,我好害怕。”
“黑粉說會雇流氓來騷擾我,我該怎麼辦?”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像是被驚嚇了的小兔子。
江一銘顧不上等劉秘書的消息,趕到了葉菲菲的住所。
他們很默契地都沒有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葉一銘將葉菲菲帶回了我們的別墅。
一整天都陪著嚇壞了的葉菲菲。
晚飯前,劉秘書終於向江一銘彙報了調查的結果。
如我所料,沒有結果,但是他們確定我並沒有從景區出來。
這一次葉一銘的焦躁肉眼可見,葉菲菲知道我已經失蹤一周,她隻是安靜地待在一旁不出聲。
直到晚飯時間,葉一銘端起飯碗,忽然開口。
“菲菲,三年前,我媽媽墜樓,你確定是安寧推的?”
葉菲菲拿筷子的手頓了一下,抬頭時眼睛裏已經滿是真摯。
“一銘,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當時我聽見阿姨和安寧爭吵的聲音,說什麼安阿姨是狐狸精,安寧氣不過和阿姨理論,情緒激動,撕扯間推了阿姨。”
我氣急,恨不得上去掐她。
“我沒有,我沒有推,是她往後退,我提醒不及,她就摔下去了,是我打的120,是我用急救法幫她止血,我怎麼可能害她,她是一銘的媽媽啊。”
隻是我吼得再大聲,他們也聽不見,就算聽見了,江一銘也不相信。
“嗯,幸好當時有你在,給媽媽急救,讓我有機會聽到媽媽的遺言,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