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銘沒有留葉菲菲過夜,安排司機送她回去了。
葉菲菲是一個二線明星,沒進演藝圈時,被江媽媽選作兒媳婦。
隻是那時候我和江一銘愛得你死我活,我畢業他就帶我領了結婚證。
我和江一銘領證三年,葉菲菲就和江一銘糾纏了三年。
因為她知道我和江一銘有永遠跨不過的鴻溝,她堅信江一銘會和我離婚,然後娶她。
估計她也沒想到,江一銘明明恨我,恨到要用江太太的身份困住我,折磨我,始終不願意放了我。
江一銘被陸雲謙刺激後,來到了我的臥房。
他已經很久沒有清醒著進我的房間了。
他看著整齊的被褥,眉頭皺了皺,又看了看手機,打開了我們的微信聊天記錄。
消息停留在三天前,我一遍遍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我發了無數的消息也沒有等到他的回信。
他煩躁地在我房間裏轉了轉,邊往外走邊打電話。
“劉秘書,查一下太太名下銀行卡的消費記錄。”
“對,著重查一下關於出行的信息,盡快給我。”
這一夜,江一銘翻來覆去地沒睡好。
但也不妨礙他一大早翻閱著時尚雜誌,挑選了一隻最新款的香奈兒。
葉菲菲的生日在即,葉菲菲的禮物他一直很用心。
我的生日就在四天前,可他根本沒有想起來。
那天我一大早出門,買了各種食材,還讓人送了一個滿滿都是玫瑰花瓣的蛋糕。
中午我就給他發信息,求他回來和我一起吃晚飯。
他回複一個“嗯”字,我才放下心來,一整個下午都在廚房裏忙活。
為了拎刀切菜的手不抖,我吃了加倍的止疼藥。
他愛吃的糯米藕、清蒸鱸魚、粉蒸排骨一道道菜,我練了無數次,已經可以做得色香味俱全。
可是過了7點,菜的熱氣都消散了,他也沒有回來。
“老公,你幾點到家?”我撥通他的電話。
“晚一些回去,你不用等我,自己先吃。”江一銘的聲音冷淡疏離。
我剛想開口告訴他今天是我的生日,聽筒裏就傳來了葉菲菲撒嬌的聲音。
“一銘,我肚子好痛,你幫我暖暖。”
“讓你生理期喝冷飲......”
然後電話傳來了掛斷的忙音。
我看著一桌子的菜,一個人拿起筷子又放下。
他說了會回來的,我等一等,我可以等一等。
畢竟,是最後一麵,我跟在他身後追了這麼多年,再等他一晚而已。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他也沒有回來,他應該抱著葉菲菲用他寬大溫熱的手掌,緩解著葉菲菲的不適。
可我止疼藥的效力早就過了,五臟六腑的疼讓我蜷縮在餐桌邊,冷汗打濕了所有的發絲。
我迷迷糊糊間夢到大學時期,我感冒發燒,嗓子啞著給葉一銘打電話。
葉一銘和我煲著電話粥,開了四個小時的車到我身邊。
他開車途中,我已經迷迷糊糊睡著,葉一銘也沒舍得掛電話。
感受到有人把我抱在懷裏,耳邊他的聲音。
“寧寧,想你一個人生病忍痛,我恨不能替你。”
一個小小的感冒他可以不管不顧公司第二天的高層會,跑到我身邊照顧我。
如今,哪怕我活不了幾天了,人生最後一個生日,也等不到他出現。
沒關係,他的樣子早就刻在腦海裏了。
葉一銘,我真的應了你那句話了。
“安寧你記住,我葉一銘隻有喪偶,沒有離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