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細心為我倒了杯水,她已經整理好儀容,對著付淮月一臉不滿。
“夫人,江總昏迷三天您不聞不問。如今是來宣誓主權嗎?”
“可是帶著別的男人恐怕有些不合適吧。”
她斜眼看著付淮月身後的陸楓。
“蘇悅!”
我不讚同地看向她:“好好說話。”
蘇悅看我一眼,滿眼憤怒卻還是壓了下來,不再言語。
付淮月卻不依不饒,她輕蔑地掃視我們一遍又一遍。
最後不屑開口:“江瑾年,原以為這次是我對不住你,沒想到你也和秘書不清不楚。既然如此我們不如趕快離婚。”
“正好我懷了阿楓的孩子,你的蘇秘書也可以早些上位。”
“砰!”水杯落地。
付淮月的話猶如晴天霹靂,也炸得我四分五裂。
“你說什麼?”
我看著她目眥欲裂,吐出的每一個字都無比酸澀:“你懷了陸楓的孩子?”
“對啊。”付淮月無所謂地答應,帶著挑釁甚至還有些得意。
“打了這個孽種!”
我難得對她強硬一次。
和我結婚三年的妻子,我把她捧在手心寵了三年,她從來不許我碰一個手指。
如今卻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
“絕不可能!”
付淮月滿臉堅定。
“陸楓,我資助你上學,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我越過付淮月,看向陸楓。
他臉上閃過一抹難堪,又很快恢複鎮定。
上前一步,與付淮月並肩而立。
“江哥,我和月月是真心相愛的。”
“你娶了月月卻不肯好好待她,不如離婚,放她自由。”
他們的手緊緊纏繞在一起。
我又難受得咳起來。
五臟六腑都要咳爛了。
我不肯好好待付淮月?
那我究竟怎麼對她才算好呢?
“陸楓,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呢?”
“我是淮月的合法丈夫,你是要當第三者嗎?”
說完,我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的臉色變了又變。
陸楓很氣憤才要辯駁,淮月打斷了他。
“愛情裏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
“或者你想喜當爹嗎?”
她撫著還未顯懷的小腹麵帶微笑,滿是挑釁。
沒人知道我藏在被子裏的手已經青筋暴起。
我苦笑一聲,淮月總是能輕而易舉地將我擊敗。
付淮月帶著陸楓揚長而去
我停了她所有的卡,並派人去陸楓的學校施壓。
陸楓受到處分,拖他的福,我再一次見到付淮月。
彼時我剛做完化療,身體已經疲憊不堪。
付淮月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她看見我蒼白的臉色一愣,隨後臉上很快閃過嘲諷。
“江瑾年,你在這裏裝什麼病貓!”
“不過喝了幾瓶酒而已,也值得住這麼久的院。”
“你是真有本事啊,找人到學校壓製阿楓了。”
付淮月說得咬牙切齒。
我垂眸苦笑,幾瓶酒而已。
那為什麼你不讓陸楓喝呢?
“那也是他行為不端在前,學校才能處分。”
“咳咳......”
我低咳兩聲,咳完手上一片血跡。
我愣住了,後知後覺發現,原來我的病已經這麼嚴重了嗎?
都已經隨時咳血了啊。
“江瑾年,別找借口了。你就是嫉妒我喜歡阿楓,你怎麼這麼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