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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而沉下聲,笑意收起:“我要殺了宋明澤,為阿蠻報仇。”
我最後是在候府地道裏看見的阿蠻,她早已腐爛不堪。
“敢在我麵前玩蠱,他活膩了。”
宋明澤畢竟是侯爺,我也不能隨心所欲,隻得慢慢來。
過幾日俞帝要開射宴,這是個好機會。
烏青走後,宋明澤一酒醒便來了我房裏,他滿臉懊悔與歉意:“鳶兒,是我對不住你......”
“侯爺何出此言,是這孩子福薄,與我無緣罷了。”我輕輕一笑。
我還得慶幸有這次小產,雖然疼是疼了點,可在我體內的情蠱,也跟著出來了。
撞我的家丁,打的就是這個心思吧。
情蠱至情,會對下蠱之人產生不可控製的依戀。
而解法之一是中蠱之人任何一樣情緒達到頂峰,趁機喂下解藥丸即可。
所以烏青一直想激怒我,那些‘刺客’想讓我恐懼。
以上沒走通,那就是另一個法子:母子轉移。
蠱蟲是會轉移到孩子身上的,但依舊會影響母親。
不過孩子若是死了,蠱蟲自然也死了。
“我們還會有孩子的。”宋明澤握住我的手,眼裏的悲痛那麼濃重。
我趁著上菜時候,不著痕跡的抽開手。
我起身親自打了一碗湯,將指縫裏的黑丸融了進去。
遞給宋明澤:“侯爺說的是。”
宋明澤接過,一口飲下。
情蠱而已,下的法子多樣,宋明澤能下的,我自然也能。
“對了,你身邊那個丫頭呢?”宋明澤忽而問我。
“她啊,呆不習慣這裏,回敦煌了。”我輕輕笑著。
我怎麼會允許他的眼線在我身邊。
宋明澤吃完便離開了,直徑往烏青院子裏去。
烏青身上有母蠱,所以宋明澤將會死心塌地不可自拔的愛烏青。
烏青也想為阿蠻報仇,畢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很快就到了射宴這天,我正打扮時候,有姑姑來報,說侯爺無論如何,都要帶何娘子一同去。
這種正宴,一般來說,妾是不能出席的。
宋明澤在外一直行得很穩,他還想要官途順暢。
就連去樊月樓那會都封了消息。
這下說他不顧一切非要帶上烏青,我聽完很開心,這情蠱的效力確實很夠勁。
也就說明,副效果也夠勁。
於是我說:“侯爺開心就好,給何娘子也梳洗打扮一番”
宋明澤挽著烏青來的時候,周圍便起來了一陣議論聲。
他絲毫不在意,滿眼裏都是烏青。
我跟烏青相視一笑,緊接著,烏青說:“侯爺,妙音想要那個。”
她指著擺在一等的青鳥玉佩。
宋明澤柔聲道好,提起弓就往場上去。
烏青也趁機靠近我:“什麼時候讓他倒啊,每晚用蒙汗藥也真的麻煩。”
我笑了笑:“今天。”
射宴便是比試射藝,贏家拿彩頭。
宋明澤這方麵倒是出乎我意料,他拿到了一等。
聖上笑著誇:“明遠候真是一如既往的英勇,為你家娘子射來好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