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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下了,淡淡笑著:“謝謝你的好意。”
我看見何妙音一臉的疑惑,盯著我。
“何娘子還有什麼事?”我摸摸臉,好像也沒東西。
“是妾唐突,妾先告退了。”何妙音最後離開了。
我開始重新盯起這個香囊,很奇怪,我好像在哪見過的。
“夫人,別瞧這香囊了,這何娘子不知道心裏還有什麼壞心思呢。”雲曉想從我手裏抽走香囊。
我側過身,沒讓她碰。
“這上麵黑色的繡的什麼啊,難看死了。”雲曉嘀咕著。
“什麼?你不知道夜圖騰?”我一時間詫異。
那黑色繡的其實是奔走的狼與鷹,是敦煌一帶各部氏常用的祈福圖騰,我們叫為夜。
按理說,雲曉是同我一起從敦煌來的陪嫁,可她為什麼不知道夜圖騰?
“啊夫人,我剛剛隻是沒看清......我怎麼會不知,我不是跟著夫人來的麼。”雲曉忙是說道。
她明顯的慌亂。
突然有人在外喊,柴房走水了。
我忙是趕過去,隻見火光滿天,煙霧四溢。
來來往往中的家丁手裏提著木桶。
突然有個家丁奔跑時候,撞到了我的肚子。
我感到一陣巨痛,緊接著,兩腿間有熱流。
我小產了,疼得我痛不欲生。
雲曉說已經派人去傳喚侯爺了,很快就到。
疼得迷糊間,我聽見他們在說,宋明澤帶著何妙音去了樊月樓,並且包下了場子,不見任何人。
樊月樓,便是煙花柳巷之地。
我最後沒有看到宋明澤來,疼得快昏了過去時,我好像看見了何妙音的身影。
我夢裏突然出現了許多形形色色的人,包括那個刺客,我也想起來了烏青。
再次醒來的時候,屋裏點上了燈,已經深夜了。
雲曉緩緩推門而入,手裏端著湯,她見我醒來鬆了口氣,便想來喂我。
我拿起榻邊的簪子,抵上她的喉間,她手裏的湯碗跌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
“夫......夫人?”
“阿蠻去哪了,你又是誰。”我冷冷地問。
“我......我是你的陪......”
我把簪子抵的更狠了些。
次日,宋明澤與何妙音回來了。
宋明澤在外麵喝得爛醉,何妙音送他回了房裏,便來找了我。
“姐姐,昨兒個侯爺不是有意不來的,隻是喝醉了些,走不了路,都是妹妹不好,不該帶侯爺去那些地方,可侯爺說,姐姐現下不能伺候他,他總要尋個樂子......”
我看見她下麵扭捏做作的樣子,就莫名想笑。
她故意想激我的,畢竟這是解蠱之一的法子。
“別裝了烏青。”我說,“人都被我遣散走了,還裝。”
何妙音,應該說,納蘭烏青,她一愣。
“你終於想起來了!”她跳到我跟前,眼淚汪汪,“為了讓你想起來,你不知道裝的我多辛苦,我沒想到你連香囊都不記得了,那可是咱們的金蘭信物啊!!”
“你也不看看多少年的事了,而且那東西你當時不單單給我。”我戳她腦門,朝她笑笑。
我是全都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