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罷,她站起身:「你今天的話太多了,不聽話的狗,才會受到懲罰。」
邊說著,她的腳踩在我手背上來回碾壓。
看著我因為疼痛皺緊的眉頭,她滿意地笑了。
手指和腹部傳來的痛感太過強烈,我的視線有些模糊。
但腦子的神經開始瘋狂跳動,血管裏的血液也開始叫囂。
原來,這樣的行為。
是不會受到懲罰的啊。
我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器材室裏空無一人。
我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出門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所謂的父親還是不在家,這個時間他都在外麵喝酒,看著窗外瓢潑的大雨,我放下書包重新出了家門。
第二天楊子天和劉佳沒有來學校,老師和同學們好像都習以為常,沒有人注意到。
畢竟對於他們來說,逃課好像是家常便飯,連老師們都習慣了。
這節正好是班主任的課,隻聽見吳馨瑤一聲驚呼:「我的錢包不見了。」
大家的眼光紛紛望過去。
上課被打斷,班主任臉上沒見任何不悅,反而掛起了諂媚:「好好找過了嗎?」
吳馨瑤略帶委屈開口:「到處都沒有,今天早操的時候,隻有......」
說著,她的目光看向了我。
確實,我因為月經和昨天的事,身上不舒服,早操的時候請假休息了。
同學們紛紛低頭竊竊私語起來。
「確實隻有唐紫沒去。」
「不會吧,她看起來不像啊。」
「怎麼不會,她家那麼窮,知人知麵不知心。」
......
班主任讓吳馨瑤親自翻看我的抽屜和書包。
最後,不出作料地,她從我的書包夾層裏翻出了一個粉色的錢包。
她無辜地站在教室中間,手拿著錢包,輕咬著嘴唇,看起來很為難的樣子。
明明什麼都沒說,卻好像什麼都說了。
眾人嘩然。
班主任怒氣衝衝地走到我麵前,嘴裏吐出來的話字字不堪入耳。
他言之鑿鑿地說我是可恥的小偷,社會的蛀蟲,沒媽的孩子就是沒家教。
發生的這些事讓我充滿了不解:「在沒有調查,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你就可以用這麼嚴重的詞彙辱罵你的學生嗎?」
我的問題瞬間激怒了他,他一把奪過吳思瑤手裏的錢包砸在我臉上:「人證物證都在這兒,還要調查什麼?還要什麼證據?」
我被罰回家思過三天。
我收拾書包的時候差點笑出了聲音,這怎麼不算因禍得福呢。
再次回到學校已經是三天後。
校門口停了幾輛警車,看來學校已經意識到了,楊子天和劉佳不是簡單的逃學。
今天警察是來學校詢問線索的。
問我的警察是一個看起來還有些稚氣的年輕人。
學校的小畫室被用來充當臨時的審訊室。
我不自在地搓著雙手,看起來像受驚的小鹿。
對麵的警察見我這樣,不自覺放緩了語氣:「不必緊張,隻是正常流程。」
我點點頭,看起來不安得緊。
他旁邊的中年男人看向我的目光卻充滿了懷疑。
他把一段錄像推到我麵前:「他們一直都在欺負你?」
我慢慢地點了點頭,沒有開口。
他語氣充滿了疑問:「你三個月前跳樓,前段時間才出院,你明知道在這裏會遭受什麼,為什麼還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