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年起警察拉了拉他：「她嚇到了，師傅別這麼大聲。」

我抬起頭瑟縮地看著他：「我想上學，但我爸爸不會花錢給我換學校的。」

他還想開口，我打斷了他：「我在這裏被欺負，這是我的錯嗎？」

「因為他們欺負我，所以要退學的，應該是我嗎？」

我的聲音顫抖，看起來害怕極了，卻還是故作堅定開口反問。

「我好不容易活下來，我想考大學離開這裏，不對嗎？」

我的反問讓對麵的兩人失去了聲音。

詢問結束後，年輕警察叫住了我，塞給我一張紙條：「你別怕，以後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好好上學。」

我點了點頭，攥緊了那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條，沒有說話。

楊子天在第二天回到了學校，警察再次來到了學校。

他堅稱他沒有見過劉佳，別的他一概不記得。

他好像受到了什麼刺激，說話前言不搭後語。

警察詢問了一天。

得到的信息僅僅隻是他遭遇到了搶劫，劫匪搶走了他的手機和身上的財物，蒙著眼把他拉上了一輛麵包車，關了他幾天就放他回來了。

楊子天的狀態實在太差，警察再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隻得離開了學校。

晚上，我來到一棟破舊的樓前掏出了鑰匙。

這是我上輩子的秘密基地，裏麵都是我珍藏的寶物。

推開咯吱作響的門，我徑直往地下室走去。

楊子天低著頭跪在那裏，看到我來，他的眼神閃爍著渴求。

我沒理他，隨手把書包扔在屋裏的破沙發上，開始欣賞起了我的新藏品。

不大的屋子裏有一個方方正正的展架，上麵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玻璃容器。

最右側的藏品是最新的，我細細端詳著。

這張臉可真好看啊，跟我第一眼見到的時候一樣好看。

我回過頭，看向牆角的楊子天：「你今天做的很棒。」

聽到我的開口，楊子天才敢答話：「我什麼都沒跟警察說，他們什麼都沒問出來。」

許是因為聽到了我的讚揚，他的表情變得得意。

我慢慢走向他，手掌在他的腦袋上輕輕撫摸著：「重新回到學校的感覺怎麼樣。」

他閉上了眼，享受著我的撫摸：「在學校能時刻看到主人，我很幸福。」

我手指一緊，抓住他的頭發，逼他直視我的眼睛：「劉佳的事情我會處理好，你自由了。」

他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似乎還有一些掙紮。

我放開手，轉身坐在沙發上看向他：「看來，你不適合當狗，我的選擇做錯了。」

話音剛落，楊子天手腳並用爬到我麵前，語氣變得驚恐：「對不起主人，我才是主人最好的狗，不要拋棄我......」

說著說著，眼淚竟然掉了下來。

我笑了笑，沒有理會他的話：「我的狗不需要厲害，但一定要聽話。」

聞言，他低下頭，用臉輕輕摩挲著我的鞋麵：「我一定是最乖的，主人......」

雖然我手裏有楊子天殺了劉佳的證據。

但是比起威脅，我更希望能徹底摧毀一個人的人格。

比如現在，不可一世的楊子天，成為了我最忠誠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