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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進門抬頭看見我一愣。
於初淮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我的身份,在白富美越來越懷疑的神色中支支吾吾。
我挑眉隻覺得有些嘲諷,用加槍帶棒的語氣諷刺道。
「你好,我是周文鵑。」
卷卷是我的網名。
白富美卻霎時眼睛一亮,親親熱熱地挽住我的手。
「哎呀是卷姐啊!我早就聽說過你了,你是淮寶的助理對不對?本來一直想和你見一麵,但是淮寶說你身體不好就一直沒有見成。」
「我和淮寶公開這件事情給你添麻煩了,不好意思啊。那我請你吃飯吧,就當感謝你這麼多年照顧懷寶和賠罪~」
我沒有想到她是這麼個性格,沉默片刻後看到餘光中於初淮在對我瘋狂搖頭,便果斷答應了白富美的邀約。
我也想知道於初淮屋子的指紋密碼到底什麼時候從我換成了她。
沒想到白富美是個很活潑很天真的女孩。
還有點話癆。
她一邊吃飯一邊絮絮叨叨地跟我講和於初淮是怎麼認識的,於初淮對她有多好,時不時主動和於初淮貼貼。
「本來以為像淮寶這樣的主播不會有定性,沒想到他這麼專一直接就向我求婚了。」
吱啦——
我控製不住力道,叉子在餐盤上劃出一聲刺耳的聲響。
我等了七年的求婚,他給了別人。
停頓片刻我才恍然大悟:「你是京海本地人吧。」
白富美妹妹笑的很開心:「對呀,卷姐你看出來啦。」
我當然能看出來。
因為於初淮不會和外地人結婚。
他隻有中專學曆又想要京海戶口,從前便想出了讓我去英國留學,落戶京海後和他結婚這個主意。
為了他,哪怕當時我抑鬱症還沒有徹底痊愈,也拒絕了爸爸的安排,選擇一個人前往英國留學。
哪怕是在留學中,他工作組的事我也從來沒有放鬆。
9208km,不僅是一條飛機劃過的弧線。
還有晝夜的時差翻轉。
我的胃病就是在無數個一邊學習一邊幫他打理直播中飲食不規律過度勞累落下來的。
他給我許過很多承諾。
都如同天上的星星,落在水中卻隻有泡影。
「是嗎,那看來於初淮和你結婚後也能拿到京海戶口了。」
隔著高腳杯扭曲的暗紅酒液,我似笑非笑看向於初淮,他大氣都不敢出低頭用手機不斷給我發的消息。
「周文鵑你別太過分!」
「我要出事你也別想好過!」
「你真的一點舊情都不念嗎?」
......
我隨便掃了一眼直接將手機倒扣在桌麵上。
白富美見我手機一直在響,有些好奇。
「卷姐你不回消息嗎?」
「沒什麼可回的。」
我看著白富美一字一句地說。
「你知道嗎?其實今天我是來找於初淮算賬的。」
於初淮驟然抬頭眼中全是驚恐。
「因為他擅自下了我的管理,沒有通知我。」
聽見是這話於初淮明顯鬆了口氣。
反而白富美震驚地扯著他站了起來,顯得很生氣的樣子。
「你怎麼回事兒?就算是為了卷姐好,你怎麼能不提前給她說呢?」
白富美咬了咬下唇有點尷尬:「對不起啊卷姐,他隻說你身體不好不想你太辛苦。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我代他幫你賠罪。」
說著白富美倒了一杯酒向我遞來。
「小事。」
我死死盯著於初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