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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結結巴巴念出了我的名字有些羞澀地說謝謝。
此後我便偶爾也會去他直播的公會看看,碰上他時也會刷點小禮物。
事情都轉機是在一次PK賽中,他被對麵的主播粉絲翻牆嘲諷,貼臉開大。
我這才知道作為一個公會主播因為性格內向不會哄粉絲,公會什麼都沒為他準備。
助理粉絲群工作組這些所有主播都有的東西他什麼都沒有。
我本來隻是想教一下他怎麼做這些事。
可是看他磕磕絆絆效率低到令人發指,忍不住自己上手幫他弄。
直到有一天他跑來跟我說他跟公會解約了,把我這些年為他打賞的零花錢一股腦全還了我,然後又問我願不願意當他助理兼女朋友。
這一幹就是七年。
想到這裏我又掏出了電話,連打幾次都沒人接聽。
於是給他發出消息。
「於初淮我的七年難道連一個明白的死法都不配得到嗎?」
還是沒人回答。
我在他家門口從中午坐到下午,沒有理會任何來找我的消息,隻偏執的在網上搜索他和另外那個女孩的相關。
原來他們也是這麼親密。
當我在航城勞心勞力時,他在京海和別人甜甜蜜蜜。
看著天亮漸漸下山,陽光將樓道都染上金紅。
我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你可以不回我的消息,但我手上有多少東西你應該知道,如果不想我全部曝光,最好抓緊時間給我一個交代。」
我揉揉僵硬發麻的腿踉蹌起身準備離開時。
吱呀——
於初淮出租屋的門突然打開。
對上於初淮抿緊的唇,我心死得徹底。
他果然在家裏。
隻是不想見我罷了。
「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我單刀直入。
於初淮有些不自然地避開我的視線。
「去年。」
他還在騙我。
我拿出手機調出白富美小號裏和他在這間房子裏兩年前的合照,他身上的衣服和帽子還是我給他買的。
見證據確鑿,於初淮嘖了一聲,有些惱羞成怒:「三年前行了吧,你非要問的這麼明白嗎?」
三年前。
是我患上抑鬱症的那年。
因為爸爸一直以來的高壓教育,我和家裏產生了不小的矛盾,也因此患上了抑鬱症。
我向於初淮訴苦,他卻很少陪我。
言語裏他總是很愧疚,行動上卻雷劈不動。
「對不起,我太忙了。」
「我現在流量很寶貴。」
「我想多賺點錢。等我們早點結婚,你就可以擺脫那個家了。」
「能麻煩你在工作組再多費費心嗎?你知道的我隻相信你。」
原來他哄我給他打白工的時候也在哄別人。
我掃了一眼於初淮的房間,裏麵處處都是我的痕跡。
沙發上的玩偶,隔斷上的擺件,茶幾下的地毯甚至連廚房裏的油都是我買的。
哦,對買這桶油的時候還被他直播嘲笑。
所以於初淮,你帶她來這裏的時候有沒有那麼一瞬間想起過我?
正在這時於初淮的房間門被打開了。
白富美提著一大包零食邊擦汗邊喜滋滋進門。
「淮寶!誒?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