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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難看的臉色中和白富美碰了碰,慢悠悠又倒了一紅酒。
手一抖。
全部澆在於初淮的身上!
白富美被嚇了一跳,慌忙給於初淮擦身上的酒漬。
在於初淮想要殺人的眼神中我對白富美打開了我手機。
屏保是我和於初淮的親吻合照。
「我和他真正的關係,也許可以讓他自己講給你聽。」
從京海回航城的路上我接到了於初淮媽媽給我發的消息。
她對正在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娟娟我做了點榨菜和辣醬給你寄來,要是不夠吃再給阿姨說啊。」
我們在一起的第三年,他就帶我回去見了他的父媽。
他父母都是很樸實的老人。
這些年對我也多有照顧,我在原生家庭裏麵缺失的溫暖,仿佛在他們身上全部補齊。
他的父母也是這麼多年我願意不計成本為他付出的理由之一。
可是現在不行了。
我在失去愛人的同時,也將失去家人。
「不必了阿姨,以後也不用寄了,我和於初淮已經分手了。」
說完我關掉手機。
回到家一個人喝得酩酊大醉睡了過去。
也許第二天就是新的開始。
可等我再次醒來時沒有新的開始,隻有亂麻在延續。
我的手機消息多到爆炸。
「卷姐,淮寶在要工作組的群和管理賬號...... 」
「卷姐,淮寶女朋友怎麼說你常年借著助理的名義騷擾淮寶啊......」
「卷姐,我真是看錯你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卷姐......」
還有於初淮因為我睡著沒有回他消息不停的轉賬。
「二十萬算我給你的補償費夠了吧?」
「做人不能太貪心。」
「三十萬一口價,以前我怎麼發現你是個撈女?」
「五十萬是我的底線,自己好好想想!」
......
我嗤笑一聲晃了晃宿醉後的還在頭疼的腦袋。
打開某博,又是信息爆炸。
看了一會兒我才看懂,原來是白富美在粉絲群公開說我這七年持續不斷地對於初淮進行性騷擾。
想也知道一定是於初淮為了安撫住白富美說了些什麼。
或許就是他沒有出軌,是我在騷擾他之類的屁話。
有小粉絲把白富美在粉絲群暗示我不要臉糾纏於初淮的消息截圖放了出來。
超話瞬間沸騰。
於初淮這次回應的倒是很快。
「不管卷卷做了什麼,她畢竟是我七年的助理,我相信她做的一切都有原因,請大家不要攻擊她。」
這話一出粉絲更心疼於初淮,全都說他錯信小人,誇他心地善良。
盡管也有相信我的共事過的姐妹出來幫我說話。
也抵不過他粉絲基數龐大。
無數捕風捉影的臟水向我潑來,我的賬號下已經淪陷。
正在這時於初淮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周文鵑我也不想這麼對你的。」
「但是你自己看看,七年過去我已經成了千萬粉絲的主播而你還在原地踏步,我們兩個本來就不相配!」
「你不是說之前抑鬱症沒錢治病,去英國留學差點飯都吃不上了嗎?我轉你的錢你一輩子都賺不到,算是我給你的青春補償。」
「看在我們好過的份上,不要擋了我的路!」
......
他在電話裏一根棍子一顆棗,用得熟練極了。
話裏話外都是讓我不要發聲就此默認了那些誣陷。
甚至還想用錢堵我的嘴。
我想笑又想哭。
原來他還記得我抑鬱症沒錢治病,他也知道我在英國留學不被家人支持過得很是拮據。
可他當時是怎麼做的呢?
抑鬱症時他告訴我不要多想,不如多聽聽他的直播給他剪視頻做文案,忙起來了就不會抑鬱了。
英國留學躺他讓我學著自己做飯不要大手大腳,不必要的東西別買,實在不行就去做兼職也能賺點。
可是當時他直播的運營宣傳管理全都壓在我一個人身上,再加上學業我已經不堪重負,哪兒還有時間去做兼職?
他總是要我體諒,我也心疼他年少輟學白手起家,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一圈受盡白眼。
想著我出身優渥能幫他也不錯。
可最後呢?
我從十八歲到二十五歲的七年,原來隻值五十萬,隻是擋了他的路。
這些年他隻需要想內容做音樂太過一帆風順,好像已經忘了他這條通天的路,是我用這七年時間一點一點嘔心瀝血為他鋪平的。
既然如此。
那就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