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貴人不明所以,卻也不能推脫,隻得到田昭容跟前,將手腕遞過去。
這是要確定她有沒有懷孕。
我可以為了後宮平和,不讓她懷,卻也做不到將一個活生生的孩子弄死。
“近來是不是常覺得身困體乏?”田昭容摸著脈問。
符貴人嬌俏的小臉上泛起紅暈,低下頭說:“是時常覺得乏累,興許是晚上......晚上......”
她支支吾吾地,卻也能叫所有人聽明白。
田昭容氣定神閑地也沒有搭這個茬,隻說:“這是脾胃虛寒,沒什麼大事補一補就好了。”
“啊?”符貴人自己有些尷尬。
田昭容就是軟心腸,不忍見她尬在那,又說起了別的話:“你這聲音可真好聽,跟黃鸝鳥似的”。
“是呢,陛下也這麼說。”符貴人又得意起來,“他還叫我鸝兒。”
我手一顫,茶水灑了出來。
她二人看向我。
田昭容依舊笑著說:“說起來,貴妃娘娘的小名好像也是......”
“是琉璃的璃。”我接話道。
他從前叫我璃兒,但那不是現在的陛下,是我的鮮衣怒馬少年郎。
“可真這巧呢,這也算的是緣分。”田昭容又看向符貴人,將她打量了一遍說:“我早就覺得符貴人眼熟,如今細看來,頗有貴妃娘娘年輕時的風采。”
說完她又覺得自己失言,站起來賠不是道:“娘娘瑰麗天成,芳華永駐。”
我擺擺手,故作不在意道:“老了就是老了,哪那麼些漂亮話。”
符貴人已經呆愣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