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她喃喃道,又突然開始嘶喊,“鏡子,我要鏡子。”
“給她吧,也給本宮拿一把。”我歎了口氣。
符貴人拿著鏡子,仔細地照,照完又想過來看我,吉兒攔下她喝道:“放肆!”
我將鏡子交給身旁宮女,長平長得像皇帝,她倒比長平更像我,若不是妝容衣冠大有不同,我也早該發現的。
“送她回去吧。”
“我不!你讓我看清楚!”她硬是想衝過來,三個宮女才堪堪拽住,“你們在唬我,一定是在唬我!”
田昭容臉上露出了幾分憐憫,開口卻鐵石心腸:“符貴人怕是要發瘋了,吉兒姑娘快去倒碗濃茶來,給她醒醒腦。”
吉兒會意去了。
符貴人這般撕心裂肺,倒讓這碗添了不孕藥的茶,比先前每一次都更殘忍。
但不安分,就要除根。
不僅為了後宮祥和,也為了保我孩兒地位。
我浸淫後宮半輩子,沒道理這點事都狠不下心。
吉兒端上茶來給她灌了下去。
我閉了閉眼,試圖安撫說道:“人有相似物有相同,這都沒什麼大不了,在宮中久了,你要見的事還多著呢,好好回去歇著吧。”
或許是茶太苦,她皺起眉頭,臉色一點點蒼白下去,突然蜷縮著倒在地上,捂著肚子十分痛苦的模樣,身下滲出一攤血來!
我驚得站了起來,吉兒也慌得後退好幾步。
那原本鉗製她的幾個宮女,也一時間麵無血色。
我看像田昭容,她不該出這樣的漏子。
田昭容依然坐在那裏,猶是那副氣定神閑的模樣,看著符貴人。
“為什麼?”我不明白,她苦心孤詣,到今日栽贓我謀害龍裔,是為什麼。
我們並無仇怨。
她沒有回答我,隻說了三個字:“傳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