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姿態的請罪,也是少見的。
終究還是比長平大不了幾歲的年紀,絕子藥就握在我手裏,她的結局已然注定。
我不想再與她計較什麼,正想隨便說兩句,將此事揭過。
她嬌笑道:“陛下就是那樣的性子,來得快去得也快,不是有意對娘娘發脾氣,娘娘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大家都是一樣的人,怎麼聽上去,隻有你倆才是兩口子。
罷了罷了,年輕氣盛,她願意逞口舌之快就呈吧:“本宮不會放在心上,你起來吧”。
她似乎覺得戲還沒唱夠,仍舊跪在那:“興許是妾身執意要陛下走,才惹得陛下生氣,也不是到娘娘這才起的火,歸根結底都是妾身的錯。”
“真是這樣的嗎?”我懷疑地問,皇帝連那被逼娶皇後,多少年前的事都提了出來,難道就因為這小丫頭不肯跟他睡?“你沒再說別的話?”
她心虛地眨了眨眼,說道:“妾身隻是照貴妃娘娘的意思,勸陛下雨露均沾,怕是就惹陛下生氣了,再沒說其他話。”
料她也不會說實話,我也不再問:“無妨,你起來吧。”
她有些失望不甘站了起來,大概是覺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這傻丫頭,不知道自己生晚了許多年,皇帝像她這麼大時,是全京城公子王孫,拍馬都趕不上的瀟灑俊俏,否則皇後也不會非嫁他不可。
如今縱使風韻猶存,也到底是老了,她是吃了姐妹們吃剩的,也不知有什麼好得意。
我給田昭容遞了個眼色。
她立刻會意,對符貴人說:“你這小丫頭看著麵色不太好,過來我給你診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