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早早做好飯,叫他們一家三口起來吃。
公婆從未住過這麼好的房子,心裏樂開了花,可嘴上仍拿喬,連聲說這大別墅沒有他老家的三間瓦房舒服,院門口還能種菜,體會農家樂。
我連連表示愧疚,從家中庫房裏取出農具和種子,興衝衝告訴公婆,這裏也可種菜。
曹得誌麵色驟變,公公婆婆更是破口大罵,說我看不起他們農村人。
他們言語太過,網友也看不下去,開始指責。
「別動不動帶上全體農村人,農村人很喜歡種地!」
「本農村人也沒有被冒犯,相反很羨慕!」
「看到鐵鍬,我想起當年學步城的事了......」
「當年那個孩子太可憐了!」
「也不知道當年的惡棍遭報應沒,呸天生壞種!」
「我知道我知道!當年三個壞種裏,已經死了兩個!」
「一個去年3月10日,被鐵鍬鏟死;一個前年3月10日被鏟死了!」
彈幕扭轉方向,開始討論當年的事情。
曹得誌麵色猙獰,心惴惴不安,索性關閉直播,出門鬼混。
我低著頭,眼睛死死盯著鐵鍬上黑褐色的印記。
人的血幹透以後,就是這種顏色。
讓他們和我死在同一件凶器下,肯定很有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