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所事事在圍繞著整個墓區飄蕩。
晚上又飄到了爸爸身邊。
他正在書房工作,桌上的咖啡是雙倍濃縮。
煙灰缸裏罕見的塞滿了香煙的餘燼。
「鶴總,你該去休息了,已經淩晨三點了。」
別墅裏的傭人好心提醒。
爸爸竟然瞬間發了怒,把桌上的杯子一把掃落在地。
玻璃切割出我靈魂的碎片。
「滾出去!誰讓你不敲門進來的!」
爸爸平日歲雖冷漠自持,卻是極少會對人動怒的。
我有些疑惑,又接連觀察了好幾天。
發現他不是在工作,就在他發脾氣的路上。
合作夥伴遲到五分鐘,他發怒。
助理沒倒好咖啡,他發怒。
就連公司樓下的地板沒擦幹淨,他都發怒......
「是不是鶴總女兒去世了,他才會這樣失控啊?」
茶水間裏,幾個員工圍在一起唉聲歎氣。
「小女孩還在的時候,也沒見他多麼在意過啊!不是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一樣,去領養情人的女兒做繼承人嗎?現在又是搞哪出啊?」
「是啊是啊,可把我們這些人打工人害苦了......」
一聲冷笑響起,爸爸從茶水間的另一頭探出身。
「下午三點前,會有人事聯係你們。」
............
一行人全解雇了。
爸爸從此也不許任何人,提起我的名字。
鶴棗棗,變成了一個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