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唯一有一點不變的。
是爸爸依然對鶴阮禾很好。
他連日忙於工作,鶴阮禾感冒發了燒。
爸爸聽到消息,一刻不停的回到了家。
鶴阮禾病懨懨的在床上泛紅了眼。
「爸爸,我好難受。」
「怎麼會突然感冒呢!是不是家裏的傭人照顧不周?」
爸爸焦急的撫上她的額頭,心疼不已。
「不是的。」鶴阮禾咬著下唇搖頭。
「因為爸爸老是很晚回家,我在客廳每次都要等到很冷的深夜。」
爸爸頓時自責將她擁入懷中。
「是爸爸不好,以後爸爸會盡量早點回家好不好?」
「好!我就知道爸爸最好啦。」
鶴阮禾粲然一笑。過了一會兒又低落著垂下了頭。
「隻是我這個房間朝北,老是曬不到太陽,陰冷冷的。我想住到鶴棗棗的房間可以嗎?」
聽到我的名字,爸爸睫毛微顫。
喉頭難以自抑的滾動了幾下。聲音有些不自然:
「她剛去世沒多久,不吉利。」
「沒關係,我不會介意的。再說我現在是爸爸的女兒了,你不是說最愛我的嗎?」
「......好吧。」
「明天我讓傭人把房間收拾出來。」
爸爸經不起她的撒嬌妥協。
我有些感到好笑。
先是把媽媽的房間搬空,現在又是我的房間。
爸爸是多麼嫌棄我們存在的痕跡?
而由內而外替代我的鶴阮禾,在方家成為了真正的公主。
穿定製好的小皮鞋,上名校,坐豪車。吃穿住行無一是最好的。
她誌得意滿的慶幸,媽媽的死亡竟然給自己帶來逆轉人生的機會。
這實在是一件不虧本的買賣!
她也享受與這個新爸爸的溺愛。
隻是不知道從何開始,鶴阮禾漸漸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鶴斐之的確一直對她很好。
但跟和她剛來方家時卻不一樣了。
在越來越多的時間裏,鶴斐之的眼神出現恍惚,遊離,和大段大段的呆滯。
直到有一天,他錯喊了她的名字。
「棗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