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吧,那個秦始皇年間的長命鎖跟其對比起來簡直就不能混為一談。”上一次長命鎖拍賣的時候宋煜因為宋家的事情耽擱了沒去,這一次聽說又有東西便自告奮勇獨自前往。
等東西挖出來放在他眼前的時候要不是祁珩不在,他差點沒當場跪下叫爸爸。
“廢話少說。”祁珩眯了眯眼,他的耐心已經被祁珩給磨沒,他現在就想知道是什麼讓顧清霄那麼篤定會比秦始皇年間的長命鎖更加珍貴。
宋煜點頭,臉上依舊保持著不敢相信的模樣,“還記得咱們去年與其失之交臂的東西嗎?”
聽到這話,祁珩的手頓了頓,神色一動:“怎麼?”
“去年那個是清朝的,現在這個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傳國玉璽’。”拿到手上的那一瞬間,宋煜就感受到它的那一分霸氣與尊貴,等後來給邢影鑒定過確定是真的後,他才徹底折服於其中。
祁珩眸色一暗,心裏頓時掀起滔天巨浪。
怪不得她會說等到東西拿到就知道值不值得了。
現在看來,可不隻是值不值得的問題,她的能力若是被旁人所知曉,怕是會陰氣殺身之禍。
思及此,祁珩放下酒杯,大步朝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回頭看著宋煜,語氣中帶著狠厲:“凡是見過的都處理掉。”
宋煜倚在沙發上,一臉得意:“哪還用你操心,再來的路上已經處理掉了。”
要說第一狠,整個京都沒有比祁珩更狠的。
要說第二狠,那自然就落在宋煜身上。
祁珩是從內而外的狠,而宋煜卻是悶壞,你永遠都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麼。也隻有在祁珩等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兄弟在一起才會露出自己真實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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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珩回到私人別墅的時候,顧清霄正坐在客廳沙發上跟一個小毛球大眼瞪小眼,那表情似還有些慍怒。
從祁珩的角度看過去,顧清霄的側臉在背光的角度下顯得有些模糊,但卻增添了不受朦朧美,宛若櫻花般柔美的唇緊緊地抿著,一手捏在小毛球的身上,指著它與它對峙。
祁珩以為她是在家無聊壞了,所以才跟一個死物在這較勁,走向前去一把拿起小毛球落在自己手上,看的顧清霄心一驚,生怕他一個不開心把球球給捏碎了。
顧清霄趕緊收回不爽的神色,衝著祁珩問:“你怎麼回來了?”
“回來看看你在這過得還習慣嗎?”祁珩看著手上很有觸感的球球,“這東西怎麼你了?要跟它露出那樣的表情。”
顧清霄忍著從他手上將球球搶回來的衝動,心一緊,麵上還得保持平淡的笑容:“沒什麼,就是看它挺好玩的。這東西哪來的?看起來跟真的一樣,這不差點以為它會說話。”
球球在祁珩手中裝死,卻在顧清霄腦海中很是不滿的叫囂:“人家本來就是真的,本來就會說話!!球球不喜歡這個強大生命力了,他捏的球球好難受。”
其實祁珩隻是將球球輕輕地放在手中並未使力,隻是球球自己作死。
“估計是星夜上次留下的吧,既然你喜歡就給你好了。”祁珩將球球左右看了看,再次放在了茶幾上,這一放剛好把球球的眼睛放在了下麵,但球球又不敢動,努力憋著氣不停地跟顧清霄訴苦。
“謝謝。”顧清霄也不跟他周旋,直接將球球拿了起來,放在自己手上。
爾後,顧清霄想到一件事,問道:“上次跟你說的挖出來了嗎?”
“嗯。”祁珩點頭。
看祁珩並未打算告訴她是什麼東西,她也懶得問。
隻要是好東西,她就不怕祁珩出爾反爾。
“以後不要跟別人隨便說地下有東西,這樣對你並無好處。”祁珩想了想,還是囑咐了一聲。
“知道了。”看來那東西定然是珍貴之物,否則祁珩也不會特地跑一趟就為了這麼一句話。
顧清霄不由的再次看向手中這個看似無害的小毛球。
“嗯。”
爾後,祁珩又在這呆了一會便再次匆匆離去。
感受到強大生命力已經不在方圓五百米後,球球才敢睜開眼睛,呼了一口氣,再次將話題拉回祁珩到來之前說的那一個:“清霄,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的建議嗎?”
“不考慮。”一想到球球的建議,顧清霄臉上就火辣辣的難受。
“那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跟強大生命力結合,那我也不逼你。反正我現在也能維持個一年半載,以後的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哎......”球球圓滾滾的身體微微傾斜著,小眼睛四十五度朝著門外看去,想要營造出憂鬱的氣息。
但其實......很滑稽。
聽著球球的話,顧清霄一口白開水差點沒噴在它身上,這意思怎麼感覺是她負了它呢。
見顧清霄不說話,一臉古怪的看著它,球球動了動圓滾滾的身體,再次歎了口氣,還唱起了歌:“樹葉沙沙沙,陪我去流浪,我的心早已受傷......”
語音不全也就罷了,還隨意篡改歌詞,聽得顧清霄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
顧清霄發現,自從自己離開顧家後,笑容越來越多了。原本強烈的恨意也漸漸可以隱藏在心底,這一切似乎都是祁珩與球球的功勞。
祁珩雖說表麵冷酷、孤傲,但時不時表露出來的關心讓顧清霄很是受用。至於球球,它感受到顧清霄不開心的時候會故意搞怪逗她開心。
看著小小的球球,顧清霄的笑容更加美豔大方。
翌日一大早,顧清霄就被電話給吵醒了。
“喂。”顧清霄迷迷糊糊的劃開了接聽,聲音還有些沙啞。
“清霄,我都聽說了。對不起,現在才聯係你。你現在有地方住嗎?要是沒有可以來我家跟我擠一擠,我都把房間打掃幹淨了,而且我還特意買了你最愛的香水把家裏噴了一便,現在都是香香的,你應該不會嫌棄的吧?”
電話那頭的聲音給顧清霄的感覺之後四個字:溫柔入水。
顧清霄快速的搜索著腦袋裏的記憶,一個跟她聲音一樣的溫柔聲音浮現在眼前。
“我有地方住,你也真是的,買什麼香水。最近家裏麵還好嗎?”跟她說話的時候顧清霄的聲都忍不住變得柔和了起來。
“挺好的,你不用擔心我。”翁芷葶一想到家裏那個成天酗酒還欠下巨額賭債的父親,心裏就很不是滋味。但她又不想讓顧清霄擔心,故作開心的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