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出那兩隻箭的人是宋遠之。
從我記事起,我就非常的討厭宋遠之,他表麵裝得光明磊落,實際上總是會耍各種陰招。
學堂裏如果他沒有獲得第一名,他就會暗暗的給第一名下瀉藥。
宋大人家裏的小妾生了孩子,他表麵恭喜,實際上隔天給那孩子下毒藥。
他方才說射燕?什麼樣的手法能準確的射到人的右眼?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我在心底祈禱沈清能夠明白宋遠之的陰毒,卻沒想到她說了一句:“阿遠你來了,沒關係,本來也沒打算讓他們活。”
她這話說得輕飄飄的。
我倉皇抬頭。
她又說了一句:
“去,把這些女人登記在冊,明日一同送進軍營,一個都不能少。”
“我們寧可死。”
嘭地一聲後,周圍都寂靜了。
我不敢回頭看,可血液還是流經了我透明的身體,像一條暗黑色的蛇將我纏得越來越緊。
我感覺我的呼吸跟不上來了。
沈清緊緊抿了下嘴角。
宋遠之摟住了她的身體:“別看,阿清,太血腥了,我們出去吧。”
饒是我在再想回頭看,我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跟了出去。
我抬頭朝沈清看去。
宋遠之的右手護著沈清的腰,他們的頭靠的很近。
“阿清,你的情緒好像很低迷。”宋遠之問。
沈清有些心不在焉,她回過神來抱歉的朝他笑了笑。
“可能是我沒有休息好吧。”
“那要不要今天去我那裏。”宋遠之的聲音裏已經帶上了曖昧的色彩。
“下次吧,我今天還有奏折沒有批閱。”
宋遠之挑了挑眉,他晃著沈清的手:“那你可不要忘記了我喔,我還想你娶我呢?”
沈清摸了一下他的頭。
“遠之,你救過我,我不會虧待你的。”
我看著他們,心裏突兀的升起一股悲哀來。
我和沈清,曾經也是這般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