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嫂子,域哥喝醉了,你來把他接走吧。」
電話裏,陳世友叫我去酒吧接回趙域。
我抬手抹了抹眼角的冷意。
很冷靜地將小號裏他們的群聊天記錄一一截圖保存。
麵無表情地回,
「沒空。」
陳世友像是愣了一下。
也是,在他們的認知裏,趙域的事就是第一要緊事。
掛電話之際,趙域搶過電話,低沉的嗓音聽起來平靜又正常。
如果不是他那大著舌頭的發音,說他沒醉我都信。
「聶竹!你敢不來,我明天就跟我媽說。」
我眼神冷了冷。
直接掛了電話。
淩晨一點,我打車來到陳世友發來的定位。
身上還穿著的校服讓我一走進燈光迷離的酒吧就得到所有人的注視。
我無視著穿過人群,
找到喝得爛醉的趙域。
鄭池見我表情不對,嘿嘿笑著想替趙域說好話,「嫂子,不....」
我抬眸冷冷地瞥過去。
輕啟唇瓣,「閉嘴。」
在三人懵逼憋屈的表情中,我端起桌上沒喝完的紅酒就往趙域臉上潑。
「清醒沒?」
「清醒了就走。」
說完我轉身就走,絲毫沒管身後的趙域會不會跟上。
但我人還沒走遠,
就聽見鄭池不滿的聲音。
「我呸,一個舔狗而已,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明天就讓域哥踹了她。」
回去的出租車上,
趙域半醉半醒,習慣性地想拉我的手。
我避開了。
整個城市陷入了沉沉的靜,跟我此時此刻的心一樣,又空又靜。
趙域那句「睡過,一般」反反複複在我腦中出現。
鞭屍一樣。
攪得我鮮血淋漓。
比難過更甚的,是鋪天蓋地襲來的失望和寒心。
這就是我護了十年長大的少年。
城市寂寂,
我卻久違地平靜了下來。
將趙域送到家後,我把他丟在客廳裏就走了。
走之前,還將陽台那盆我送他的文竹抱走了。
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