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趙域算得上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我爸爸是警察,七歲那年,出任務不幸犧牲。
丟下我跟母親相依為命。
日子過得最艱難時,
是趙域媽媽出手援助我們渡過難關。
提出的唯一要求是希望我陪在趙域身邊。
看著他,護著他,別讓他學壞了,走歪了路。
趙域從小沒爸,趙域媽媽忙於事業,常年待在國外,沒人管他。
趙域年少叛逆,像隻自卑又暴躁的刺蝟。
隻會豎起全身的刺紮向任何想靠近他的人。
於是我跟他打架。
一次次把他摁在地上摩擦。
直到把他打服,打到他隻能乖乖聽我話。
我護了他十年。
也陪了他十年。
少年心思敏感,我盡心照顧著,卻沒想到成了別人口中的“舔狗”。
而趙域,也從來不作辯解。
他在群裏發出來的那張照片,
是他兩周前因為賭氣淋雨半夜發高燒。
人快燒死了還不忘給我打電話。
拉著我的手死都不肯去醫院。
整個晚上,我沒有合過眼。
直到天際邊魚肚微白,他終於退燒。
我累得趴在床邊就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他把我抱到床上睡。
霸道又幼稚地命令我,「今天請假,你別去上課了。」
我眼皮逐漸沉重,仍是不放心,
「我就睡兩個小時...兩個小時...你叫我.....」
趙域:「知道了,書呆子。」
時針滴滴答答地走到十二點。
夜晚的涼風從陽台竄進來。
明明是夏夜,但這風卻是滲進骨子裏的冷。
我沒想到,這張照片能成為趙域背叛我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