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幾張照片保存發給了律師,讓他盡快起草一份離婚協議。
兩家畢竟是世交,陸母更是媽媽多年閨蜜摯友,我終究是不想要做到那麼難看。
吩咐好一切,我獨自在偌大的客廳中呆坐。
回憶起那個女孩的名字,祝月。
我記得我之前懷孕的時候和陸堯討論過孩子的名字。
我開玩笑說我們兩個的姓氏都很普通,取的名字不特別,要不我們另外為孩子選一個姓氏。
我問他有沒有聽過什麼好聽的姓氏,
他想了想笑著提議說,「要不姓祝?」
我一臉好奇,「祝是個姓氏嗎?那還真特別,」
他一臉得意的笑意,「特別吧。」
「那叫祝什麼呢?」
他繼續玩笑道:「祝福?祝願?」
所以當時,他說的是祝願?還是祝月呢?祝福是為我們的寶寶取名字呢,還是想讓我祝福他們的往後今生?
我胃內一陣翻騰,止不住地俯下身來幹嘔。
惡心透頂......
我用力呼吸幾口,慢慢平靜下來。
雙指滑動放大了照片中女孩的臉,似乎腦海中喚醒了朦朧的印象。
我給陸堯送湯的時候,似乎有見過她一次,
她紮一個高馬尾,發絲挑染了幾撮樹莓紫,一臉青春洋溢,穿著也是個性十足,一副特立獨行的模樣。
項目主管向我抱怨說她闖禍不斷,總是陸堯為她兜底。
當時我不曾覺得有什麼,畢竟新人總是需要曆練些時日。
後來我才反應過來,她很像是年少的陸堯,
莽撞,直率,桀驁,
歸根到底,他和她在一起便想起了自己那段鮮活的青春,
這些年,我們的感情順利得過於乏味,
那我便把他,連帶著他的所有青春和回憶,都還給他。
我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