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跟著我沒學多久的跆拳道,
某天卻很晚沒回家,
直到警察打通了我的電話,我才急匆匆跑向警察。
看著頭發淩亂,臉上帶血的小花,
我忍不住心裏可怕的念頭,渾身顫抖如篩糠,
膝蓋仿佛年久失修,
猛地跪了下去。
「砰!」
聲音吸引了小花的注意力,
她看著我立馬跑過來,
眼神明亮帶光,和記憶中那張照片裏毫無生氣的小花截然相反,
我扶著牆站起來,錘她,
「你沒事就好!」
「沒事你剛才裝什麼深沉?啊嗚嗚嗚嗚嗚我害怕!」
我哭的涕泗橫流,小花手忙腳亂,
警察熟能生巧遞上毛巾。
小花帶著遲疑,
警察在旁邊快言快語,「是這樣的,女士。其中有個犯罪的小孩說是你的小孩。」
我猛地抬頭,
「季耀祖?」
小花點頭,安撫我,「我怕你見到他不清醒。」
「可他非要你撈他。」
警察一字一句,
「那麼請問,女士您和這個季耀祖是母子嗎?」
「不是。」
我回複,「他隻是個拐子加強奸犯的兒子,我為他在我的肚子裏存活過而感到恥辱。」
「我隻是個受害者。我需要正常的生活。」
警察遲疑地繼續問,
我直接打斷,「我這裏有他監護人的電話,請聯係他法律上的監護人。」
是的,
季耀祖是有監護人的。
他那個垃圾一樣的爸爸真有早就搬出深山的親戚,
所以他上了人家的戶口,
卻還想要吸我的血。
他的監護人來的時候,
五大三粗帶著匪氣,看著就不好惹。
「泥馬,找事的玩意,我給自己找了個麻煩。」
說完就給了季耀祖一巴掌,
扇的他在原地倒下翻滾,
我清晰地看著季耀祖眼裏帶著恐懼。
他在怕他這個叔叔。
上輩子殺人如吃飯的季耀祖怕這個人。
原來是欺軟怕硬,
看我這個柿子好捏,
所以要我失去一切家破人亡,
連一具全屍都沒有。
真好笑。
一切安靜下來的時候,
我和小花表達了自己的意願,
「絕不和解。」
季耀祖的監護人不停地打他,我視而不見。
季耀祖卻仿佛失心瘋一樣,
高聲大喊,
「夠了你這個廢物!怕老婆的軟蛋!」
「你不待見我,我也討厭你,我要讓我媽養我!」
說著他擦了一下鼻血,
帶著仰慕看著我,
「媽媽,可以嗎?我愛你啊!我會給你養老的。」
可他眼裏全是算計和勢在必得。
我仔細一看,
十七歲的季耀祖應該還不能很好的掩飾自己的野心和惡意,
可現在他卻隱藏的很好。
是上輩子的他也回來了!我的心裏掀起驚濤駭浪,麵上卻不動聲色。
但凡我不是上輩子剛死了就過來這輩子的人,
我都會被騙到。
一旁的女警都不忍心,
「你是孩子親媽,你就養了他吧!你看他多乖的一個孩子啊!」
我搖頭,
她神色一變,帶著不滿,「你這是棄養!真是個無知的女人。」
鮮紅的指甲挑著造型,
關係戶想要當媽的心思昭然若揭。
我知道這個人,
現任局長的小三,
囂張的全是床上換的,上輩子爆出豔照門,
另一個是身體皮都兜不住下垂的六十歲老局長。
老人味衝天。
我勾唇一笑,
隻是給手機裏的人發了一條消息,
「發。」
我這人就看不得別人囂張,
上輩子她就說小花活該,這輩子我還沒找上她,
她卻直接來挑釁我了。
哈?
那你就赤身露體和這個世界好好擁抱吧,
和幾億人的網盤好好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