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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舊搖頭，

「上了人家的戶口，就別貪心。」

我指著季耀祖的腦門戳，「你是什麼孩子你自己知道，我可不認你。」

「別提什麼養你了。」

他神色一變，

眼裏高傲卻越來越濃，「媽？你是個女人，你都沒子宮了，不要我，你死了怎麼辦？」

死了怎麼辦？

死了倒路上隨機嚇死一個路人，

骨灰撒河裏喂魚，

都比上輩子養了兒子死不瞑目好。

我無動於衷，

隻是盯著他，

他卻越來越慌張，冷汗一滴一滴落下，

身體不自覺顫抖。

從上輩子回來的季耀祖知道，

他現在無權無勢還需要上學，

法律的監護人不會出這個錢，如果沒有我這個血包，

他未來堪憂。

「媽！求求你！」

「媽啊，雖然我爸買了你，但是他愛你啊！你得到一個男人的愛，你已經很幸福了。你不能幸福過了不顧我啊！」

季耀祖幹脆利落跪下，

一個一個響頭磕著，血在地上洇成一團。

我隻是走進，

「季耀祖，你猜猜我摔下懸崖痛不痛，我幹嘛非要供著你？」

「不然，你說你未成年殺的那些人，我會不知道嗎？」

他麵帶驚恐，老成的眼神慌張恐懼，

指著我見鬼一樣，

「你也回來了？你......」

我點頭微笑，

離他遠點，

「你不會養你，你這個雜種。你爸該死，你也是。吸血蟲。」

這一刻季耀祖屬於男兒的自尊被狠狠刺痛了，

血氣上湧，他倔強大喊，

「沒有你，我也能飛黃騰達。你的心甘情願都是基礎條件，我一開始又不知道！」

我輕聲回應，

「你真的不知道嗎？那你知道了怎麼還趴在我身上吸血？沒有骨頭的東西。」

女警察跑回來拉著我的手大喊，

「你這狠心的媽啊！」

呀，忘記收拾你這個小雜碎了，

罵他忘記罵你了是吧。

「你這麼喜歡給人當媽啊？難怪能跟六十歲老局長睡覺。」

女警察的表情一下變了，嘴唇抖如篩糠，

「你？你什麼意思？」

我擺了擺手機，「你看嘍。」

「啊！你這個賤人！啊！不是的！我沒有！」

她尖叫，憤恨，卻被同樣表情難辨的同事拉了下去，

終於清淨了。

季耀祖跪在地上，憤恨越來越深，

法律上的監護人給了賠款，

又在警局外一腳一腳踢他在地上，然後揚長而去。

我和小花走出警局，

卻被拉住褲腿，

季耀祖鼻青臉腫懇求我，「就收留我一晚。求你。」

太晦氣了！

我扯出褲腿，

「季大才子，我等著你靠自己飛黃騰達啊，說不吸血就別吸。」

走之前我也送他一句話，

「求人如吞三尺劍，靠人直上九重天。」

聽小花說，

季耀祖當場氣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