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宋清韻也是這麼想的。
寧恒秋的妄想症需要大量的治療費。
她是為了竹馬才屈尊降貴的和我在一起。
“要不是你逼著我,我怎麼會答應和你結婚!”
“我這輩子隻會愛恒秋一個人,你永遠也得不到我的心!”
前世我臨死前,宋清韻附身在我耳邊的話再度浮現。
他們就這樣看著我被疼痛侵蝕,看著我生命流失。
沒有人救我。
“要不是你拆散這對有情人,他們早就該在一起了,你做出點犧牲也是應該的。”
“清韻這樣的大美女,在你身上耗費這麼多的青春,你把財產給她怎麼了?”
“這都是你欠他的!”
那個肇事撞傷我的寧恒秋依舊躲在宋清韻的身後。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在那裏,我一直......一直不太清醒。”
不太清醒?
錯,是太清醒了。
把我當做冤大頭和提款機的時候他都十分清醒,到了害我死的時候又裝上了。
他就像一條變色龍一樣,熟練的表演無辜的樣子。
我按住身下氣的發抖的手。
“你們說的對,是我拆散了這對有情人。”
他們一愣,好像對我這樣不按常理出牌,一時間有些無措。
我轉向宋清韻,“既然你這麼不願意和我在一起,我們分手,我還你自由。”
我冷笑,“祝你和寧恒秋,白頭到老,子孫滿堂。”
我招手,喊來酒店的保安,“把這些人都清出去。”
“小心點,那還有個妄想症病人,別讓他以為你們要害他!”
保安一擁而上。
把還想說話的宋清韻還有一眾小姐妹全部清了出去。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哭著來求清韻原諒你!”
經理看著我辦了這麼多次婚禮,“裴少,下次還辦婚禮嗎?”
我搖搖頭,把現場中心巨大的蛋糕切下一塊。
放進嘴裏。
久違的嘗到了些許甜味。
“取消對宋清韻的一切特權。”
一直以來,我都對她太好了。
舔狗,也是會累的。
我嘔出一口鮮血,蓋過了我嘴中的甜味。
當下最緊急的,是去醫院醫治。
但在這以前,我會讓宋清韻清楚的認識到。
她能過的那樣好,像個公主一樣被人捧著。
依仗的是我。
但這都是過去了,現在對我來說。
命才是最重要的。
我做了手術,在醫院躺了整整一周修養。
我想了很久,我終於想起,我為何會愛上宋清韻。
幼時,她曾救過我一命。
我們一起被綁架。
在我被打的意識不清的時候,她把藏在口袋裏的一小塊麵包偷偷塞進了我的嘴裏。
所以在成年後相遇後,我幾乎是立刻“愛”上了她。
即使如今的宋清韻身上,我看不到那個善良小女孩的一分模樣。
但是我還是舍不得放棄。
即使宋清韻一心隻掛在她的竹馬,寧恒秋身上。
就算每當我和寧恒秋發生爭吵,宋清韻都會護在他的麵前。
甚至因為寧恒秋沒有工作,宋清韻把我買給他的所有禮物都掛在閑置平台上轉手賣了。
換成了現金來接濟他。
那樣理所當然。
“寧恒秋有點自卑,所以才會產生妄想症,他都生病了,你怎麼忍心讓他出去工作。”
“你的禮物我收到了就是我的東西,我怎麼處理你還要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