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我痛苦扭曲的樣子,她沒有關心,反而是下意識的責問。
“不過是從二樓掉下去又不是要死了,一點小傷有必要裝成這樣嗎?”
小傷?
實際上我已經內臟大出血,前世因為就醫太晚,活生生拖重了我的病情。
讓我在餘下的生命裏越發痛苦的苟延殘喘。
看著他們兩人在我麵前恩愛,卻無能為力。
我盯著麵前這個我愛了多年的女人。
前世,她帶著寧恒秋想要走,我拖著殘破的身體攔在他們麵前。
我咬著牙,苦苦哀求。
“清韻,你別走,至少這一次,讓我們走完婚禮程序吧。”
宋清韻毫不猶豫地把我一腳踢開。
她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好像我說的是多麼無理的要求。
“你還是不是個人?”
聲音就好像一把尖銳的刀捅入我的胸口,把我的傷攪得越發鮮血淋漓。
“你沒有看到恒秋都已經難受這個樣子了嗎?我現在要帶他去醫院打鎮定!”
“婚禮哪天不能辦?改天再說!”
我幾乎是在懇求,“隻是宣個誓而已,費不了多大時間的。”
宋清韻還是拒絕了。
她轉身,毫不猶豫將身上的頭紗扯下,好像那隻是一個垃圾一樣。
我不甘心,攥住她的手,幾乎失控的質問。
“你告訴我,你陪著他有什麼用!”
“如果他的精神這樣不穩定,你為什麼不把他送到醫院去治療,你又不是醫生,有你在他就病好了嗎!”
宋清韻不回答。
她隻是瞪了我一眼,狠狠的把手抽出,帶著寧恒秋離開。
回憶結束,我嗤笑一聲。
這一次,我已經不會抱有這種愚蠢的希望。
周圍賓客議論紛紛的聲音紛紛灌進我的腦海。
“我賭贏了,我就知道這次他們還是結不了婚!”
“不是說裴硯澤家裏還挺有錢的嗎?怎麼傻成這樣,被一個女人騙的團團轉。”
“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裴硯澤舔了宋清韻整整三年,還不是像個垃圾一樣,被一腳踢開!”
嬉笑的人都是宋清韻的朋友。
我的朋友們都不願再看我被她戲耍。
從第三次婚禮後再也沒有來參加過婚禮。
為了這樣的一個女人,把自己害成了這副模樣。
我真是好日子過多了。
自討苦吃。
有人勸宋清韻,“今天可是你們的婚禮,這樣一走了之是不是不太好?”
宋清韻不屑的瞥了我一眼,“那是他活該,是他要舔著我!”
我笑了一下。
“說的好,我從今以後,都不會舔著你了。”
“宋清韻,我們分手!”
“你瘋了嗎?胡說什麼!”
宋清韻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好像不能接受我對他的臉色如此冷漠。
沒有像過去的每一次一樣。
無論她怎樣對我,我都揚起討好的笑臉
“你該不會是賭氣吧,當初可是你自己放話說,非清韻不娶的!”
“你不就是有幾個臭錢,逼著清韻和你在一起,現在你竟然始亂終棄,你把我們清韻當什麼人了!”
其他人譏笑著,根本不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
“等真的把清韻氣走了,他就該後悔了。”
“他也就是嘴上說說,一會又像是一條狗一樣,搖尾巴逗清韻歡心了。”
哦,我差點忘了。
在宋清韻和她朋友眼裏,她是被我逼著結婚的。
一切都是我求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