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信物,我連夜逃離,日夜兼程來到易家。
在易家巍峨別墅前,被易家管家攔在門外。
管家告訴我,如果我想冒名頂替,趁早回去。
“我們少爺脾氣不算好。”管家整理衣袖並不存在的灰塵,露出隻是教養的笑意,“如果被發現假冒身份,可就不是簡單的事了。”
易家公子年少受易家夫人壓製,過得不盡人意,養得一副怪癖模樣。
脾氣暴躁,往往前一刻還在溫聲細語,下一刻便是雷霆暴怒。
在沒有見到易言之前,我還有反悔的機會。
隻是易家別墅富麗堂皇,一牆之隔是極致繁華。
若是我賭贏了,裏麵殊榮也有我一份。
我捏緊手表,這次語氣硬朗一些:“請你帶我見一見易言。”
我是在待客室等待了三小時才見到易言。
現實中的易言比報道中的易言更顯年輕,星眉俊目,身影欣長。
他似乎才起床,裏麵隻穿一件薄襯衣,外頭套一件深色外套。
進屋後,肆意半躺在沙發,視線漫不經心從我臉上跳過。
“你要見我?”
聲音極具壓迫。
壓抑害怕的情緒,我拿出一直握在手裏的手表。
十年前交到謝願的手中的信物,在十年後物歸原主。
易言坐起身,視線在手表上久久停留。
“是我當初給的手表。”
這是當然,這塊手表自始至終都是易言親自給的。
他終於抬頭看我,這種視線與原先的漫不經心並不相同,帶著試探的意味。
“十年未見,我隻記得那夜的風很溫和。”
在我開口前,他的每一寸目光都在盯緊我的反應。
我知道,這是考驗。
“您記錯了,那夜是個雨夜。”
是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易言還隻是易家私生子,他身受重傷躺在大街。
聲音喑啞,赫赫喘氣,雨滴和血液迷糊他的視線,他無力舉起手,哀求著:“救救我,來個人救救我。”
我的回答和他預料得一樣,他眼中的防備有一絲撤離。
但是很快,他又問了我一個問題。
“那一天除了你,還有一個人,你還記得嗎?”
我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
他靠近我,熾熱呼吸噴灑在我唇間,步步緊逼:“那個口口聲聲不想救我的人,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