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家裏增添一位新成員。
姑姑家的哥哥薑末,他剛來時,媽媽是不同意的。
爸爸隻說一句話就讓她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
“他身患尿毒症。”
姑姑一家就隻剩下薑末了,說起來也是個可憐人。
可他這人偏讓人半點可憐不起來。
明明身患重病卻不聽醫生的話,總是折騰爸爸媽媽為他跑前跑後。
還受不到半點責備。
反觀我呢,吃飯時舀到稍遠一點的菜被說沒禮貌。
見到不熟悉的親人沒打招呼被說沒教養。
薑安隻要站在那裏就會理所當然受到所有的誇獎。
而我無論怎麼努力等來的卻是無窮無盡的白眼。
這些薑末都看在眼裏。
但他就喜歡在我的傷口上撒鹽。
“薑雨,你比我慘多了,至少我爸媽活著的時候是喜歡我的,可看看你,就是個沒人疼沒人喜歡的醜小鴨。”
我說不過他,拳頭如雨點般砸在他的身上。
不知碰到了哪裏,他一直彎腰喊痛驚動了媽媽。
媽媽劈頭蓋臉一頓痛罵,還把我帶我門口罰站。
我回頭時看見薑末得逞的笑意
擀麵杖無情的落在我身上,卻沒感到一絲痛意。
薑末是在向我證明他說的是對的,可笑的是他贏了,我輸得徹底。
身子本就孱弱的我夜裏發起高燒,昏昏沉沉。
我爬到媽媽和爸爸的房門口用力敲打,卻沒人應答。
薑末打開了門,看見呼救的我。
他隻打量我一瞬,狡黠的目光盯得我發慌。
“薑雨,咱們打個賭,看看他們是會選擇救你還是救我?”
話音剛落,他驚恐的大聲呼喊,“救命。”
爸爸媽媽奪門而出,不約而同的忽略我,徑直奔向他詢問緣由。
而我燒的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