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血順著頭頂流了滿臉,淒慘異常。
「誒,你看你腦子裏果然有這麼多廢料啊,
「我給你傾倒,興許就能考高點了。」
大伯和我爸見我殘暴的樣子,都傻了眼,沒了反應。
我知道,如果隻是這樣,等他們反應過來,我沒好果子吃,我要擴大戰場。
我打開了房門,大喊著:
「啊啊啊啊啊,屬羊女發瘋了,屬羊女發瘋了...」
吸引出街坊四鄰,我就開始抄著獎杯,在家裏的各處開砸。
什麼我爸在某個大師那裏求的保佑他長生不死的碑像、什麼我爸泡的龍鞭藥酒、什麼我爸搭的求生男胎的陣法,通通掃到了地上,碎了稀巴爛。
我接近癲狂地笑著,肆意地摔打著,熱血沸騰。
身體流竄著異常興奮的血液,爽翻了!
家門口聚集著越來越多的鄰居,都在竊竊私語,圍觀吃瓜。
我爸眼神流露出不知所措,大伯也蹲下護著癱倒在地的董宇。
場麵十分滑稽。
大概過了十分鐘,我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回頭直視著董宇,董宇抖如篩糠,縮在大伯懷裏,身下流出黃色液體。
——他嚇尿了。
我又側目漠然地看著我爸,我爸雙手懸在空中,似乎在伸手向夠他那些寶貝,但腳步僵在原地,不敢動。
隻有從小看我長大的鄰居溫奶奶,撥開人群,邁著顫顫悠悠地步伐,卻沒有遲疑堅定地向我走來,一把將我摟在懷裏。
「董囡囡,乖~你受委屈了。」
我的眼淚徹底決堤,反摟著溫奶奶,吸著溫奶奶身上特有的讓人安心的香味,嚎啕大哭。
為今天,也為18年來日日因為迷信的男親戚受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