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感覺舉著的獎杯好沉,壓得我手不停地顫抖,我的眼圈變紅了,弱弱地對我爸說:
「爸,我考了第一誒,你不誇我,現在幫著外人說我?」
我爸啪一下朝旁邊的櫃子拍去,直視我道:「女子無才便是德,早就讓你別讀了,浪費錢,你偏不聽,現在好了吧,把我們老董家男人的氣運也毀了......你才是外人,你不知道嗎?」
我的臉由紅變得鐵青,吼道:「好好好,我是外人,那你可別指著我給你養老,就指著老董家的一群男蠢貨吧。」
我爸一愣,一時沒有話語。
我又轉而看向董宇:
「你可真逗啊,我來姨媽晦氣?你自己幾斤幾兩,沒點數嗎?
「你都留了幾級了?我小你兩歲,考試裏次次都騎在你頭上,多少次了?」
董宇齜牙咧嘴,大伯臉黑如鍋底。
我準備繼續說,被我爸打斷了:
「你給我閉嘴,你媽也是個賠錢貨,給老子生了個屬羊的女仔,現在就敢目無尊長了,真是家門不幸。」
我嗬嗬兩聲,扯著嘴角:
「噢!孩子是我媽一個人生的啊,不是和你啊,我第一次見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的,
「怪不得我一點也不像你呢,我就說我爹不可能像你這麼迷信愚昧。」
我爸氣得跺腳,捂住胸口,指著我
「你...你...你,我不打死你......」
董宇藏在我爸身後,幸災樂禍地做著鬼臉。
我舉起獎杯就衝了過去,朝他的肥頭就是【咣】的一下,給他開了瓢。
他嗷的一嗓子抱著頭蹲在了地上,嗚嗚痛哭。
我沒停下,一邊繼續砸擊,一邊大聲說:
「來,我今天就給你治治你的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