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媽下班到家,人群已經散了。
我爸坐在沙發上,腳搭在唯一沒有破損的茶幾邊緣,喝著酒。
我站在離我爸最遠的地方仔細擦拭著獎杯上的血跡。
我媽進來都懵了,她驚叫道:
「啊!遭賊了?」
我爸哼了一聲,惡狠狠道:
「還不是都怪你!三白眼、高顴骨,一臉克夫相,
「每天在外邊跑不安分,不相夫教子家能好嗎?」
我直接將剛擦好的獎杯,蓄力後砸了過去,
我爸【啊】的一聲,閉了嘴。
我不客氣道:
「男人,最好的醫美就是閉嘴!」
我爸怒氣衝天,拎著酒瓶朝我衝過來,我靈活閃躲在地上的一片狼藉中,隻見我爸被雜物磕磕絆絆。
我媽見狀,跑去廚房抄起一把刀,衝了過來架在了我爸脖子上:
「你敢動我女兒,我不會留情的...」
我媽的手劇烈晃動著,刀劃破了我爸脖子上的一層皮,印出一絲絲血印子。
我爸停滯住,剛要張嘴說什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媽,硬生生吞了回去。
我理了理嗓子,對我媽說:
「媽,你上一天班累了,快去休息。」
我媽放下刀,搖搖頭:
「到底怎麼了?家這麼亂。」
我昂了昂頭,將下午的一切講給我媽聽,我媽眼眶噙著淚,就要蹲下來收拾。
「還真都怪我,媽不僅沒生兒子生了女兒,還是屬羊的
「自己又在外邊工作沒在家相夫教子,才發生今天的家醜...」
我氣笑了,扯起來我媽:
「媽,你是被我爸PUA傻了吧?你也是女的,憑什麼覺得女不如兒,憑什麼屬羊就不幸福...憑什麼女人就得在家相夫教子,在外邊就是失職?
「男的是斷手斷腳,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