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著顧南禹恭恭敬敬地做了一揖:“殿下娶妃,是大周的喜事,可惜臣近來就要回北疆,那臣就提前在這恭祝殿下新婚快樂了。”
顧南禹冷冷地嗤笑一聲,將手裏的酒杯生生掐碎:“時雁!你就非要跟本王打擂台?那你現在就滾!”
他手心裏四分五裂的酒杯,就像此刻我支離破碎的心,鮮血淋漓。
十年。
他讓我在他的好友和我的死對頭麵前讓我滾。
我轉身拂袖準備離開。
他那帶著徹骨寒意的話語從身後傳來:“時雁,你並不是獨一無二的,我能有無數個像你這般的女人。你今天隻要踏出了這個門,我們之間就徹底結束。”
我聽到這句話,驚愕的回頭。
曾幾何時,這個眉眼疏朗的少年,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我,跟我說:“時雁,你是這個世上最最特別的女子,獨一無二。”
我強壓著心底翻騰的情緒,冷靜的看著他,抽出腰間別著的長劍,將身上下擺的衣袍,一劍劃破。
“如您所願,從今天開始,我們之間的情誼如同此袍,恩斷義絕。從此君是君,臣是臣。”
“君臣兩別,臣告退。”
在我離開,關上門的那刹那,我聽到了裏麵劈裏啪啦的碎裂聲,可是他發怒,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還是比較在乎我邊疆戰士的衣物糧食該何去何從。
我知道,顧南禹是在同我置氣。
可是他拿邊關將士的衣食來賭氣,實在是太荒唐了。
他的那句,我並不是獨一無二,真的傷到我了。
他忘了,九年前,他是看我在練武場上奔馳如風,活得肆意熱烈,在沙場上的刀光劍影中,用長槍將敵人們殺得片甲不留才喜歡上我的啊。